送出国。

呵。

好，他的那个母亲当得真好。

“去哪国？”

聂慎问。

“不，不知道……”

花匠眼神闪烁，试图避开这个问题，却感到肩膀处被架着他的保镖骤然一压，撕裂般的剧痛让他瞬间嚎叫出声。

“非，非洲！”

他痛得全身乱战，声嘶力竭，“是去非洲的货船！”

聂慎一脚踹飞了他。

货船。

偷渡。

连身份证明都不需要。

只要送上货船，大洋茫茫，从此再无迹可寻。

至于一个女孩子在偷渡途中，和在非洲那种地方会有什么样的遭遇……盛连璧什么时候在意过？

“几点的船？”

他问得森然，像一头将要撕裂猎物的兽。

花匠被踹到车头又跌下，重重的撞击让他感觉五脏六腑都移位。

他拼命咳嗽，却不敢不竭力回答：“下，下午……”

他转眼又嘶嚎起来：“现在还没有上船！

我给那边打电话！

就说被发现了。

让他们停手！

聂先生，他们怕您，他们会停手的……”

聂慎将电话重重砸在他身上：“打！”

花匠飞快将电话捡起，颤着手去按号码，慌乱之下又按错一个，他抖得几乎哭出来，竭力重新输入了正确的数字，又紧紧攥着电话，像是全副生命都悬在上面。

电话甫一接通，他就叫起来：“不要送了，不要送了！

被发现了！”

“被谁发现了？”

那边是女佣的声音，不知是否被花匠的竭嘶底里吓到，声音显得虚弱而怪异。

“被聂先生……”

花匠还未说完，手机便被聂慎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