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念安走去扶起那破败不堪的身体，冷着脸:“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如果我一开始就不在他们面前隐藏实力，不只我们的目的早就达到了，你更不至于变成这样。

是我的错······一切就算过得再慢又怎么样啊，还不是没区别？而且，竟因此害了你。”

“咳咳，我不怪你的。”

祝皑忍痛挤出一个微笑，“不过是一具外壳，待我修成悟灵，还能重塑的。”

“可是······”

百里念安秀眉微拧，“你又不是不知道那有多难。”

祝皑轻轻摇了摇头，一脸轻松:“不存在的。

当初没有你的鼎力相助，我也没有这肉体，闻不到花香的。

何况，某种意义上，我本就是为了你才修的肉身。

你当初不也是想让我做你的鼻子和味蕾吗？”

“我······不是，不是的。”

百里念安越说越没有底气。

祝皑竟轻笑一声，若不是此刻现在满身是血，旁人定会以为她一点没事。

她幽幽道:“放轻松，开个玩笑了啦！

总之，我们现在就真的互不相欠了。

这样也挺好······”

“对不······”

百里念安实在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只能一味道歉。

“好了，不说了。

你真忍心我错过找寄生白兰的时间，然后魂飞魄散吗？这次，恐怕是要来一场真正的别离了。

不如欢快隆重一点吧！”

“嗯。”

百里念安猛地点头。

严肃的表情瞬变为笑脸相送。

“再见了，祝皑。

记得好好的。”

“再见，三千年前的缘，忘记一切的我，会开始新的生活的。”

两人相视一笑，随即祝皑便缓缓闭上了双眼，耳上簪的白兰花突然由半闭半合乍开盛放了。

花香凝成一个小人儿，紧接便又散开，不知飘向了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