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儿，伍菲笑了笑，是那种讥诮无比的笑容，“多可笑的条件，但对我来说却是一条多好的回家的路。

我每天做梦都在想着回家，为了让他满意，我用尽了一切办法，在各方面都努力做得最好，博取他的欢心。

但，你为什么要存在了。”

手铐晃动，伍菲神色狰狞，“你聪明，不管是什么科目你都稳居第一；你漂亮，就算坐着不动也有一大堆人抢着和你说话；我们一起出去，所有的人注意到的都是你，凭什么，我比你努力，比你认真，可为什么你就是比我好。”

“这就算了，可为什么你连我喜欢的人也要抢，凭什么，就凭你那一张脸吗？楚舒，没有这些，你什么都不是。”

声音尖利，仿若从齿间流出，楚舒神色不变，许久，抬眸。

“伍菲，你不是恨我，你更恨的，是你自己。”

“我今天来，不是想和你争辩什么，只是想问问你原因而已。”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做的事负责，现在的境况，完全是你自己导致的，你怨不了别人。”

说完，楚舒站起身，平静的看着窗内的人。

重来一世，仿若新生，当年记忆里的人，也都不复当年了。

“伍菲，再见。”

话完离去，只见一个背影，伍菲倏地站起身，不顾身后狱警的拉扯大声尖叫，“楚舒，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一边嘶吼一边流泪，仿佛她让她来，只为说这一句。

我恨你，但，我也的确更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要遇上你。

出了门，楚舒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

顾凌伸手，及时搂住她的腰，才没让人摔倒。

“没事”

楚舒努力扯开一个微笑，在顾凌的帮助下站稳，而后慢慢往出口走去。

直到坐进车内，顾凌才冷着脸帮她系好安全带，顺便又用毛毯把人裹严实。

楚舒瞄了瞄他的神色，拽住了他正要往回缩的手。

“你生气了？”

“没有”

“那你为什么不理我”

顿住，顾凌看了她一眼，沉声道，“以后不准再见她。”

“好”

楚舒乖乖点头，很温顺，顾凌这才感觉气顺了些。

注意到某人的神色缓和之后，楚舒才蹭了过去，小声道，“回去吧，妈估计都做好饭等着我们了。”

摸摸她的头，顾凌启动了车，回程的路上楚舒一直低声说着话，看着她顾凌还是没有再说过多关于那个女生的事。

她，不需要知道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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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还未进屋，便已听见熟悉的声音。

楚舒惊喜的探出头，看着客厅里的人，“莫师兄，陆路，你们怎么来了？”

莫翰林抬头，望着眼前的姑娘，并无太大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