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另一个人呢？&rdo;董硕没有回答，而是又扔出了一个问题，&ldo;和陈汶汶一起被欺负的人。

&rdo;

&ldo;啊，她啊，&rdo;左边的学生张了张嘴，转头问同伴，&ldo;她叫啥来着？&rdo;

&ldo;……不记得了。

&rdo;右边的摇着头。

&ldo;我也不记得了。

&rdo;左边的又说，&ldo;她那人的存在感实在是太低了。

说句实话，初一的时候，大家根本就没意识到班上还有这么个人。

她一天到晚不说话，下课也不找任何人玩，组长忘收她的作业、老师忘记点她的名之类的事情都很常见。

我现在连她长啥样都不记得了，除了个子不高外。

&rdo;

&ldo;存在感很低？&rdo;曾?捶嘉剩?&ldo;那为什么还会被霸凌？&rdo;

&ldo;我也不太清楚，可能是廖舒鸾玩陈汶汶玩腻了吧，想找个软柿子捏捏？&rdo;左边的学生回答。

&ldo;啊，我想起来了。

&rdo;右边的学生突然一拍桌子道，&ldo;是初一下的时候，我们班主任请产假了，所以语文被交给了火箭班的文老师带。

文老师上课和我们原本的老师不同，喜欢拿着座位表随机点名。

好巧不巧，那一次毫无存在感的她就被点到了。

&rdo;

&ldo;对对对！

&rdo;左边的说，&ldo;我想起来了，我还记得当时是让她背《桃花源记》还是朱自清的《背影》来着。

哇，她那个普通话讲地叫做个……精彩，没一个字听得懂，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出国了呢。

然后大家就对她来了兴趣，但无论问什么，她都不吭声，黑瘦黑瘦可怜巴巴地静坐在那个小角落里。

&rdo;

&ldo;是廖舒鸾还是吕强来着，放学后悄悄跟着她，一路跟到了托儿所。

刚开始还以为她只是因为爸妈下班晚，所以被扔在那儿罢了，后来才知道，那托儿所同时也是孤儿院，她是那里最大的孤儿。

之后这劲爆消息被扔了出来，不知道为什么，大家就把她也和陈汶汶扔在一起对付了。

&rdo;

&ldo;但她和陈汶汶不同，陈汶汶是那种你撕她一本书，她能撕回你十本的。

那孤儿却是你怎么折腾她、怎么弄她，她都悄悄地不吭声。

可她越是这样，就越让大家欺负上瘾，以至于到了后来，都忘了陈汶汶，完全将火力集中到她一个人身上了。

&rdo;

&ldo;是啊。

&rdo;左边的学生叹了口气，&ldo;现在想起来也是……蛮后悔的。

陈汶汶的辍学还可以说是她爸妈的原因，她辍学……完全就是因为我们了吧？当时，好像陈汶汶是唯一一个对她不错的，经常护着她帮她报复什么的，但后来陈汶汶走了，她就一个人……从初二下开始，她已经基本不来学校了。

等到初三出了吕强和火箭班方莱的那事，她就彻底离开了，听说连孤儿院都是不告而别的。

&rdo;

&ldo;吕强和方莱的事？&rdo;董硕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