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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先生那时还没从师范大学退休。
他不喜酬酢,很少外出,也很少有客人,对外界的事也不问不闻,似乎很怕惹火烧身。
他是怀乡的。
1974年,我和paul到亚洲好几个国家。
他在信中说,我应该也到大陆去。
当然去不了。
60年代在台湾时,我和海音、孟瑶似乎为他们夫妇俩的生活添了点儿乐趣。
只有女儿文蔷一家人从美国回去看两老的时候,他们就不理我们了。
我觉得梁先生很寂寞。
他有心和现实保持距离,保持沉默的自由。
他知道我的沉默是因为恐惧。
我在他家可以畅怀大笑,也只有在梁先生家,我才会那样子笑。
1964年,我从台湾来美国之前,去看梁先生。
你没有路费吧?梁先生在谈话中突然问我这么一句话。
您怎么知道?
我知道。
你需要多少?
外一章:秋郎梁实秋(2)
我到美国的路费,就是梁先生借给我的。
到美国后申请到一笔研究金,才还给了在西雅图的文蔷。
我和梁先生通信多年,信虽不多,但一纸短笺,寥寥数语,却给我无限鼓励和温暖。
我也对至情至性的梁先生多了点认识。
1972年,我和paul去西雅图,正值梁先生和梁师母在文蔷那儿。
杨牧(那时候他还叫叶珊。
在我心目中,他永远是醉倒我爱荷华家中地板上,手指自己鼻尖说:&ldo;我,叶珊,二十五岁,处男。
&rdo;)已从麻州大学转到华盛顿大学去教书。
他邀我们和梁先生夫妇相聚。
我们一起开车去文蔷家接两老去一中国餐馆。
八年不见,相见特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