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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志远抿了口红酒，看了看桌子上的笔记本电脑，上面有监控画面，他耐心等着，对被吊在外头的钟敏道：&ldo;警察怎么这么慢，他们明明已经去那边了，为什么还没找到地方呢，我等着按遥控器，快没耐心了。

&rdo;

钟敏的双臂已经麻木，天色越来越黑了，星星真的出来了。

&ldo;按了遥控器之后你打算怎么办？&rdo;钟敏问他：&ldo;逃不了吧。

看守所的生活可怕吗？可惜他们不让人去看守所看你，说是审判之前都不可以见外人，因为有串供风险。

我很想去看看你。

&rdo;

范志远笑：&ldo;别装成爱上我的样子。

&rdo;

&ldo;不是。

我只是想看看你在里面过得到底怎么样，如果你能扛得住，我肯定也能。

我不会输你的。

&rdo;

范志远笑意更浓：&ldo;你现在不是看到了，我挺好的，还能对你做各种事。

我一会按了开关给警察一点颜色看看，就把你扔下去。

你摔成什么样，就看天意吧。

你应该不会马上死的，会很痛，能感觉到痛苦。

如果警察发现了你，把你从桩子上面拔出来，送去医院，你感觉痛苦的时间就更久一点。

你应该不会希望自己能活到警察来。

&rdo;

钟敏不说话了。

范志远道：&ldo;你说呢，你觉得桩子能插到你哪里？其实挺好的，死得像耶稣。

你不是一直很讨厌顾寒山的名字，说她蹭什么神，那你受难……&rdo;

范志远忽然不说话了。

钟敏看不到他那边的情况，心吊了起来。

&ldo;顾寒山。

&rdo;范志远念着。

钟敏身上的绳子忽然被拉起来了，她被拉进了屋里，脚踮在地上，人仍悬着。

范志远走到她身边，拿着手机跟她一起看：&ldo;顾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