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弦歌皱着眉打了一会儿，心里郁闷。

自己好不容易和殷盼柳独处的时间竟然被人搅局了。

她一笛子敲倒一个人，拉出空当，将笛子凑到嘴边，一曲笛音吹出，眼前的人很快就都呈现出目光呆滞的样子。

殷盼柳也停了手，感觉心绪不宁，显然也是受到笛音的影响。

关键时候，闻弦歌一只手按在殷盼柳的后背上，只单手拿着笛子，吹出来的曲调自然简单了许多，但是威力不减。

有了闻弦歌的内力护持，殷盼柳感觉好多了。

她的内力不比闻弦歌低，不过是猝不及防，难以适应而已。

有了这一段时间的缓冲，她坐在地上运动抵抗闻弦歌笛音的干扰，已经不需要闻弦歌帮忙了。

闻弦歌收回手，笛音转为高亢，一对商旅突然都癫狂起来，互相争斗，血光纷飞。

闻弦歌眼睛都不眨地看着眼前的惨烈景象，目光里半点怜悯也无。

这是殷盼柳第一次见识到闻弦歌的狠毒。

她这是才惊觉这个小丫头真的已经长大了，不仅能够保护自己，而且能够在一曲之间杀人无无形。

一曲毕，这些人全都倒在了地上。

还有一些没死的，正在地上痛苦的哀嚎。

闻弦歌缓缓放下暗飞声，&ldo;是他们自己冥顽不灵。

&rdo;她没有去看殷盼柳，她怕看到殷盼柳失望的眼神。

&ldo;不用给自己找借口。

他们要杀你，你杀他们是应该的。

这就是江湖，胜生败死，永远都是这样。

&rdo;殷盼柳过来遮住了闻弦歌望向尸体的眼睛，&ldo;你我能够活下来是因为我们比他们强大，易地而处，我们也会是同样的下场。

&rdo;

闻弦歌抬起头，仰望着比自己高了半个头的女子，&ldo;柳姐姐不觉得我是个坏人吗？&rdo;

殷盼柳没有说话，一手拿着折扇，向那群尸体一挥，火已经燃起，包括那些没有断气的尸体一起，很快烧成了灰烬。

人的身体里有大量的水分，并不是很容易燃烧的，但是殷盼柳放了一把火后，这些人就像是油纸一般，迅速燃尽了。

&ldo;现在我也是一个坏人了。

&rdo;殷盼柳笑道。

闻弦歌眨巴眨巴大眼睛，看看尸体又看看殷盼柳，无辜的样子实在让人想欺负。

&ldo;你……你不留个活口问话吗？&rdo;憋了半天，她终于憋出了这么一句话。

&ldo;不用。

&rdo;殷盼柳拉着她继续往回走，还不许她回头去看。

&ldo;就……就不管啦？&rdo;闻弦歌觉得就算是灰烬，至少也该处理一下吧。

&ldo;边境风沙大，很快就会被吹光的。

这是毁尸灭迹最好的办法。

&rdo;殷盼柳调皮地眨了一下眼，闻弦歌傻傻的完全分辩不出殷盼柳实在逗她还是说了实话。

此后的路途都很顺利，两人回到了霜火宫。

莲衣见到两人平安回来，总算松了口气。

她偷偷对殷盼柳说：&ldo;宫主跟去了。

&rdo;

&ldo;我知道。

&rdo;殷盼柳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