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可是他现在对我没什么危害……&rdo;李月白说，&ldo;我的事他也影响不了什么……&rdo;

&ldo;可是他影响我了啊！

&rdo;晓晓忍不住叫了起来。

见她终于说了实话，李月白虽然心中有些想笑，可是脸上却满是诧异，&ldo;那……关我什么事呢？&rdo;

&ldo;……&rdo;

&ldo;我怎么记得我是你的恩人呢？&rdo;他继续道，&ldo;如果你是我的恩人，向我讨这个人qg倒也合qg合理……&rdo;

晓晓猛然间明白了一个道理，这个世道，欠钱大不了父债子还，欠命大不了一命还一命，而最最欠不得的，就是人qg！

&ldo;算了，大不了我把那太子杀了，以后找他儿子和孙子还人qg，不就一条人命嘛！

&rdo;她哼了一声便扭头要走，脚才走到门口抬起，就传来李月白的一声浅笑，&ldo;你倒真是万事不求人。

&rdo;他其实一开始就知道晓晓在是找人帮忙，可她却不愿意承认，她可是豪迈地说大不了去还商家的子子孙孙也不愿意求他一句，也许不光是自己，她谁都不会求。

晓晓扭头，&ldo;除非是要我的命，否则我纪晓晓没什么要求别人的！

&rdo;她能活这么大，并不是求人求来的，唯一求过的便是求李月白别吃了自己，她娘让她好好活着，她就要好好活着，只有命，才值得她去求他。

&ldo;可是你不要忘了，他可没有子嗣……&rdo;李月白提醒道，说着给自己倒了杯清茶，他挑起眉梢，&ldo;况且，我想也该猜到我来人间是做什么的……他商棋会有子嗣等得了你来报恩吗？&rdo;

李月白看看她，过了这么久，出了这么多事，她若是还没一点察觉那也太迟钝了。

&ldo;你当真是来乱世的？&rdo;晓晓问出了自己长久以来就有的疑惑，她原来只是觉得仙也好，人也好，要做什么都是与她无关的。

&ldo;不算太呆……&rdo;李月白笑了起来。

晓晓想起之前韩逸之的话，又想起李月白与她娘是故jiāo，忍不住问，&ldo;你做的事，我娘也做过吗？&rdo;晓晓此时心中已然明白了，从一开始蓉妃入宫为妃，跟着李月白做御厨，到陷害太子，再到自己失手伤了蓉妃，这一切本就是仙与人的事，可是她这只小ji妖偏偏搅和了进来，估计还坏了不少的事，她、她……的小命还能留住吗？

李月白眯了一下眼，心中猜测是那幽魂告诉了她什么，还是把八哥说了什么，于是点了下头，晓晓继续说，&ldo;那就不是坏事了？&rdo;

李月白笑了一下，他越发觉得这个小丫头太天真了，尤其是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反倒让他觉得自己太黑暗了。

羽娘失踪以后，她还能在妖界活到如今，看来她一开始见自己时那种糙木皆兵，全身是刺的本事也并非百无一用。

如今在人间，如果不是遇上了自己，她还有小命吗？想到这里，突然觉得十分的讽刺，若不是在人间遇见自己，也许她现在还和羽娘一起生活……

&ldo;你说话啊？&rdo;见他一直不说话，晓晓急了，直接伸手推了他一把。

李月白扭头一笑，&ldo;你倒说说这世间可有好坏之分？&rdo;

&ldo;这……&rdo;晓晓说不出来。

李月白起身，打开窗户，指着湛蓝天空中的一轮弯月，&ldo;月盈则缺，这世间本就没有所谓的好与坏，更没有什么好事坏事，在我看来，只有自愿之事，与无奈之事罢了……&rdo;

&ldo;那……&rdo;晓晓舔了下嘴唇，&ldo;你是自愿的吗？&rdo;

李月白没回答，转过身来，&ldo;不如你说说，帮了你，我有什么好处？&rdo;

晓晓的目光还望着窗外，颠覆一个朝代，是怎样一件事，她不得而知，也许这宫墙外已经是天下大乱，可是对于她这样一个置身事外的小妖怪，却是毫无感觉，或者说，对于这宫墙里的人来说，都是没有感觉的，就好像云梅，小秋，高厨子他们一般，每天的日子依旧是做饭烧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