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今天的案子也很无聊。

&rdo;

现在他不太想把这份糟心再重复一遍，于是轻咳一声岔开了话题，

&ldo;你开始准备司法考试了吗？&rdo;

对于法学生来讲，司考是永远鲜活的热门话题。

国家司法考试是法律界从业资格证，凡是担任律师、法官、检察官和公证员必须通过该考试，相当于教师资格证之于师范专业，会计师资格证之于会计专业，考不上相当于没饭吃。

每年司法考试报名人数都在五十万以上，且呈现逐年上升趋势，然而通过率则一般被严格的控制在十分之一左右，有大三应届生一考即过，也有人白发苍苍考了几十年还没过，其难度和含金量足以被排进全国各类考试3

莫默闻言一僵，心底里无声哀嚎了一下，为什么顾学长也要问她这个问题？

&ldo;在、在准备了。

&rdo;

顾锦年似乎一眼看出了她的心虚，却没有拆穿，只不疼不痒说了句：&ldo;四月份了，可以开始准备了，不过你如果想要专心考研，可以把司考先放一放。

&rdo;

&ldo;嗯，我还想再考虑考虑。

&rdo;

莫默顾左右而言他，内心只想赶快把这个话题混过去，可惜两个人能说的话本来就不多，想来想去，突然想到：

&ldo;啊！

那个，顾爷爷现在身体还好吗？&rdo;

顾锦年没有回答，他们两个沉默了一会儿，大约经过了四盏路灯，两辆自行车，三个行人，一对情侣，莫默察觉到自己似乎说错了话，心中忐忑。

她听见他轻声回答：&ldo;爷爷在那年冬天去世了。

&rdo;

莫默心中一沉，&ldo;对、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不该问的……&rdo;

&ldo;和你没有关系。

&rdo;

这回两个人彻底沉默的往前走，莫默心里乱糟糟的，却再也不敢开口了。

眼看到了北校门口，她要去买不存在的麻辣烫，而他要去取车，两个人即将分别。

莫默没有什么理由再跟着他了，只好依依不舍的道别：

&ldo;顾学长，再见，还有……谢谢你。

&rdo;

顾锦年点点头，

&ldo;是我该谢谢你，谢谢你当初的平安符，&rdo;他顿了下，轻笑了笑，&ldo;不对，是御守。

&rdo;

莫默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里酸酸胀胀，想哭，也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