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是。

&rdo;莫亦非拉着她沿着湖边往前走，看也不看她。

沈意意无语：反正我已经善尽告知的义务了，我认为你应该有这个知情权，因为在这件事上知不知情还是会影响你的决定的，既然你已经知情，还是坚持要做出这样的决定，那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了。

你和我说过话?聪明的沈意意转了转眼珠子，还是不问出来比较好，该装死时就要装死。

不料莫亦非才不放过她，歪过头来揶揄地问：&ldo;你怎么不接着往下问，我和你说过的话是哪一句啊?&rdo;

咳咳咳咳咳，沈意意被口水呛到，停住脚猛咳了好一阵子：姑奶奶今天居然被一个十九岁的男生给无视鸟!

莫亦非好心地拍了拍沈意意的背，却一脸坏笑地看着咳得满脸通红的她，&ldo;你紧张什么?&rdo;

&ldo;谁谁谁说我紧张了。

&rdo;居然说话都结巴上了，沈意意真是恨不得找个洞把自己埋了，我怎么越活越回去啊?!在一个小屁孩面前紧张。

&ldo;有时候看你是象三十一岁，有时候看你一点也不象。

哼，刚才想装傻，什么也不问就蒙混过关是吧?&rdo;莫亦非一点也不笨。

&ldo;我，不是那个意思……&rdo;被识破了，老脸有点挂不住了。

&ldo;那你什么意思?我今天偏要明明白白告诉你，我说过的话就是那句‐‐我会等你长大。

你听清楚了?&rdo;莫亦非乘胜追击。

沈意意一张脸，管它是小脸还是老脸，总之是涨得通红了。

以前被莫亦非表白时，全当自己是十四岁的程苏，老神在在，今天，作为一个三十一岁的老牛被十九岁的小嫩草表白，脸皮再厚，终于也还是撑不住了。

沈意意不但表情复杂，心情也复杂：人家梁实秋七十一岁时爱上小自己近三十岁的韩菁清，写起情书来，一句是一句，一口一个&ldo;菁清，我的小娃&rdo;，&ldo;亲亲，我的心在抖颤，我要你来抚慰它&rdo;，他老人家除了心在抖，写情话的手可一点没抖（倒是自己一边看一边想象此情书出自一古稀之年的老男人，顿时抖如风中鸟）

我的修为果然远远不够、远远不够，多大点事儿啊，就挂不住了，就被十九岁的小男生东风压倒西风了。

想到此，沈意意皮笑肉不笑地看住莫亦非：&ldo;我可是三十一岁的老女人了啊，别说我没告诉你，故意引诱未成年人。

&rdo;

莫亦非裂开嘴笑了，&ldo;现在说话可以开始不客气了是吧?按照中国的法律我一年前就已经成年了。

怎么不叫我莫哥哥了，三十一岁的老女人，你以前可没少叫过我莫哥哥。

&rdo;

这个人，果然奸诈无比!沈意意悲愤地盯着他，我今天要是不能打压住你的嚣张气焰我的年纪就算长在狗身上了。

沈意意清了清嗓子：&ldo;我说莫哥哥，我之所以告诉你我不是程苏，第一完全是站在你的立场上考虑，为了让你在了解事情真相的基础上做出自己的判断和选择，这个，你明白?&rdo;

莫亦非似笑非笑，点了点头，&ldo;第二呢，继续往下。

&rdo;

&ldo;第二，是因为我知道你喜欢程苏，也许你喜欢的是十四岁的程苏。

我相信若是真的程苏在此，她一定也会喜欢上你的。

而我毕竟不是她，一个三十一岁的女人，不太可能会喜欢上你这种年纪的孩子。

&rdo;沈意意的拒绝，从来都很委婉，不到万不得已，她都不想说出伤人心的话。

&ldo;那么，你会喜欢什么年纪的男孩子?我记得以前的向洋也比你小了很多吧?我不过只比向洋小了四五岁，至于心理是否比他成熟这一点不是我们今天探讨的重点，我就不多说了。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