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巧妙而逼真地模仿她的音调，娜斯佳忍不住哈哈大笑，尽管她原来根本就不开心。

&ldo;维克多&iddot;阿列克谢耶维奇……&rdo;

然而，戈尔杰耶夫一只手轻轻一动，打断了她。

&ldo;我为了什么留下你呢?不是为了给你下达任务。

我俩现在只差一个星，你自己是个大姑娘了，什么都知道，什么都会做了。

我留下你是为了给你出主意献计策的。

我在给你们大家讲米哈尔娜尸体的时候，就从你的脸上看出了你在最近的一刻钟内将要考虑的一切。

你想让我说给你听吗?&rdo;

娜斯佳默默点头。

&ldo;你开始认为有人想和你算账，耍个花招，但在耍花招的过程当中，死了一个女人。

就算她是个酒鬼，就算是任何人都不需要她，就算是任何人都不为她伤心流泪，但一个人生命的价值可不是这样衡量的。

就是说，为了向你本人进行报复，却付出了如此的代价。

由此可见，你极其严重地得罪了这个舒特尼克。

进而想见，造成这位不幸女人之死，有罪之人就是你啦。

如果以前你没有得罪他的话，他就不会进行报复;如果他不进行报复，米哈尔娜就依旧活着。

也许问题不在于你，而在于塔尼娅，但你却已经意识到自己有罪了。

我说的对吗?&rdo;

娜斯佳看着他的眼睛，踌躇一阵。

&ldo;是的，您说的对。

&rdo;

&ldo;你不必大惊小怪，&rdo;胖乎乎的首长很和善地微微一笑，&ldo;我现在还没有学会猜透你的心思。

但是，我已度过了很长的人生旅程，也积累了经验。

我感到自己负疚的情形多得不可胜数。

加之我对你爱激动的性格稍有了解，我完全能够估计到你的想法。

那么，就这件事我想给你出个主意。

即使查清楚米哈尔娜是由于你的原因而丧命，也不要把它夸大成震惊世界的悲剧。

完全以旁观者的眼光来看待这种情况，居高临下，你就能明白，问题不在于你。

&rdo;

&ldo;那在谁?&rdo;

&ldo;在于他。

在于干这件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