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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我那些不安分的冲动有点被纯粹的惟利是图的想法制服了。
爸爸是个有钱的男人,他给我们钱出手很大方,我打心眼里指望他会热心支持我建猫舍的主意并给予资助。
于是我只好抽风似的开动我这木鱼脑瓜,挖空心思地要权衡和弄清楚我想要什么:资助或独立自主。
结果看来,没有爸爸的钱当然有点难,可是要他的钱和他试图强加于我的那种生活,似乎会更难。
同妈妈谈话以后,我开始用完全另一种眼光来观察她的生活。
她坦诚地向我承认说,她渴求嫁给自己崇拜的兰道,与其说是出于爱情,不如说是看上了他那个有保障的家庭。
这真是命运的绝妙讽刺!我们家有一本写兰道的书,这是他妻子迈娅别萨拉勃写的真正的兰道。
我在这本书里读到真正的兰道所喜欢说的一句话:&ldo;不能把好东西称做婚姻。
&rdo;而我可怜的妈妈却要去追求这样的婚姻。
一般说,我们家书很多,到了一定时候,我甚至毫不犹豫地问‐‐哪儿来这么多书呢?根据妈妈的工资和兴趣范围……原来,我亲爱的爸爸和他的双亲曾住在这套宅子里。
后来他的妈妈(我的祖母)死了,他和父亲(应该是我的祖父)搬到奶奶(我应该叫曾祖母)那里去住了。
而东西都留下来了‐‐不管是家具还是书籍。
一般说,小孩子都是很奇怪的生物,几乎像我那些被放开的猫。
我一向知道,我有外婆‐‐妈妈的妈妈,她常来我们家,我们还一起去过乡下。
我没有奶奶,爸爸还是小不点儿的时候她就去世了,可是他有父亲吗?有。
他在哪里呢?只是在我十八岁时,在同妈妈谈话以后和正好在入伍前夕,我的脑瓜里才冒出这个深奥的哲学问题。
脑瓜里刚一冒出这个问题,我便提了出来。
妈妈眉毛微微一挑,摆了摆手。
&ldo;唉哟,萨尼奥卡,瞧你问的是什么呀!他可是个大人物,他怎么能屈尊顾到我们‐‐有罪的人呢?他几乎不在莫斯科,他研究的工程是保密的。
&rdo;
&ldo;那他有其他孙子吗?&rdo;我快嘴快舌地问。
&ldo;没有,只有你一个。
&rdo;
&ldo;真怪,我是惟一的孙子,可他一点儿也不关心,&rdo;我不满地说,&ldo;我搞不明白。
&rdo;
妈妈犹豫了一下,对我坦白说,祖父,爸爸的父亲,一向非常关心我,但是根据同妈妈达成的协议规定,如果我不太问起父亲,那么最好不让祖父来使我精神上受刺激。
假如祖父来得勤,我可能会问,这位爷爷干吗老来我们家,而亲爸爸却不露面。
继这样的问题提出之后,随之而来的是充满活力的儿童想像力所产生的解释,这些解释与现实没有任何共同之处。
小孩子可能要么因亲爸爸不像爷爷那么爱他而非常伤心,要么臆想出什么无稽之谈,并虔诚地相信它。
这不好,因为一切终究会弄个水落石出,无稽之谈会破灭,使脆弱的少年心理遭受无法忍受的痛苦。
&ldo;你的祖父真的很少呆在莫斯科,偶尔来一下,总是来去匆匆。
但他总是给我打电话,询问你的情况。
你小的时候,他去学校看过你。
&rdo;妈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