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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之胜走时说的那句话,始终留在了房间里。
这次离开,和平时多少有些不一样。
一样的是人走了,余温还在。
不一样的是,仅存一人的房间,像一个禁闭的纸箱,空余无声的对白。
其实,白云很难去恨一个人,或者怪罪一个人。
况且与别人的丈夫同出现在酒店,一晚又一晚,她才是应该获罪的人。
她困惑,为何从来没有人去治她的罪。
在爱情面前,成年人的“不要”
和“要”
都是懦弱无力的。
有时候,他们在一起什么话都不说,只是用眼神和肢体交流。
“你不要挣扎了。
挣扎有什么用呢?”
许之胜在受不了白云一再矫情时脱口而出。
“挣扎当然有用啊。
反对不总是有效,不反对就任人宰割。
不情愿的情绪会传染,可以让你的心安静下来,身体冷却下来。”
“好吧,你连拒绝都那么优雅。”
许之胜是成熟的男人,他不再像年轻时候那样横。
那时候,他觉得“要”
和“不要”
都是“要”
的意思。
现在,他多少有些服老。
所有的打情骂俏在洛胜梅到来后,消失得透透的。
**就像刚刚被拍死的苍蝇,在慢慢变成灰尘,消失不见。
洛胜梅离他仅几步之遥时,白云为自己的羞耻感到懊恼,她甚至不敢再去想灵夕湖,她怕在湖心见到自己的父亲,无法向他交代这样的人生,哪怕是她一个人的孤独人生,哪怕是她这个需要救赎的人生。
总是有一双手在孤绝的路上向她招手,劝她放下执念。
也许没有了执念,她就能好好老去死去,是执念使她处在一个不死不老的处境吗?不是鬼怪,凭什么永生。
也许生命的尽头是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