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目测是小精灵和小混蛋更接近吧&rdo;，巴奇挑衅地扬扬眉毛。

后厨的铃声终于响起，洛基一把抓过一袋姜饼人塞给巴奇，极力压低声音：&ldo;拿上你的姜饼人，快点滚蛋！

如果让我知道你出去乱说话，巴奇，我一定投毒杀了你。

&rdo;

巴奇拉着震惊的史蒂夫往收银台走，大笑：&ldo;邪神冒充圣诞小精灵，这要是不小心传出去大概会引起一场神界纠纷吧！

&rdo;

第10章第十章秘密

拢在一片白色中的城市从黑暗中苏醒，忙碌了整夜的洛基瘫坐在塑料椅子上，终于等来了面包店的早班服务员。

他把小精灵的铃铛帽子放在桌上，从领班手中接过自己的薪水。

钱不多，但足够买下那件礼物，洛基长舒一口气，揉揉酸软的小腿，强打起精神走出面包店。

圣诞节的早晨一般没有多少生意，上了年纪的店主想起昨天与他预定的小伙子破例起个大早。

天空还是青灰色，等他到店门口时，看见那个绿眼睛的年轻人已经等在外面。

&ldo;你来的真够早&rdo;，店主看了眼冻得跺脚的洛基，把卷闸门拉起来钻进堆满碟片的小店。

洛基缩着脖子，深色的毛呢大衣在精瘦的身体上能裹两圈：&ldo;我要的呢？&rdo;

店主从小山高的碟片中抽出一个盒子，用袖子潦草地擦擦交给洛基：&ldo;《洛奇1》全套六部限量版。

&rdo;

洛基皱着眉头检查了一遍盒子是不是完好，然后拿起桌上的棉布仔细地一点一点擦掉蒙在盒子上的灰尘。

店主打量着擦拭盒子的瘦高男人，笑着说：&ldo;看不出来你会喜欢拳击？&rdo;

&ldo;索尔喜欢&rdo;，洛基顺口说。

店主：&ldo;你兄弟？还是你朋友？&rdo;

洛基停下手里的动作，垂下眼眸，沉默一阵后轻声说：&ldo;我男朋友。

&rdo;

&ldo;男朋友？&rdo;白了大半头发的店主惊讶地反问，发觉到自己的不礼貌后，马上改口：&ldo;这没什么不好意思说的，现在又不是1970年，没有人会觉得同性恋是一种精神病。

&rdo;

叠好的纸币放在柜台，洛基沉着脸，将装有碟片的盒子包在风衣里急匆匆走出小店。

洛基觉得店主的目光像是在下一秒就会戳穿他拙劣的谎言，但说出口的话让他充满负罪感的同时又无比轻松。

他需要，太需要把这个隐藏着多年的秘密说出口，告诉一个人，任何一个人，哪怕是路边的陌生人，他喜欢索尔，他喜欢他的哥哥，喜欢那个高大笨拙的男人，但他……但他不能把这份感情告诉索尔，秘密于他永远只能是秘密。

生物钟不会因为今天是圣诞节就罢工，习惯晨练的男人在天大亮之前从柔软的床垫上爬起来，走进卫生间。

希望洛基能喜欢，索尔简单洗漱后把早早准备好的礼物放在客厅的桌子上。

洛基进门的时候看见索尔只穿着黑色背心在客厅傻乐，从大衣中取出那套被捂热的碟片放在门口的架子上：&ldo;圣诞节快乐，索尔。

&rdo;

&ldo;圣诞节快乐&rdo;，索尔大步走过来，拉住身体冰凉的洛基按进怀里：&ldo;平安夜派对玩得开心吗？&rdo;

平安夜？洛基想到昨晚面包店的小恶魔们不自觉地皱起眉头：&ldo;不过就是一群无聊寂寞的人在发疯，用空荡荡的脑子试图展示自己的与众不同，或者无底线地炫耀那些媚俗的奢侈品，总之每年都一样的派对能有什么意思。

&rdo;

&ldo;嗯……你看起来很疲惫&rdo;，索尔把洛基脱下里的大衣挂在门口的架子上：&ldo;早点去休息，我来准备午饭。

&rdo;

多年的生活经验告诉他绝对不能指望索尔弄出来的任何食物，洛基摇摇头，目光落在桌子上的礼品盒：&ldo;你买了礼物？&rdo;

&ldo;给你的&rdo;，索尔把看着洛基把礼品盒拆开，局促地解释：&ldo;你的旧围巾开线了……洛基，看看喜不喜欢？&rdo;

墨绿色，没有俗气的花纹只在边角有一圈暗纹，洛基满意地把围巾取出来挂在脖子上：&ldo;你觉得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