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奇气鼓鼓的，恨恨地咬着牙齿：&ldo;皮尔斯从中做手脚，资格审核的人说史蒂夫资料不完整，他没法参赛！

&rdo;

&ldo;少了什么？&rdo;弗瑞问那个坐在椅子上的陌生人。

比利匆匆扫了眼老迈的黑人：&ldo;他们不承认史蒂夫提交的所属俱乐部，坚持说去年报名的索尔是个失误，你们的神盾俱乐部根本不存在。

&rdo;

&ldo;老混蛋&rdo;，弗瑞愣了愣，骂了一句，拖拉着他的那双破拖鞋回了办公室，&ldo;咣当&rdo;大铁门从里面拍上把失落焦躁的一众人关在外面。

比利出去了，俱乐部的大门没有关严，史蒂夫能够看他啊皱着眉头一颗不停地拨打电话。

比利是金牌经纪人，史蒂夫对他的人脉和才能从来都是无比信任，但作为一个职业拳击手当然也明白比利终究也只是个经纪人。

尤其是现在，一个没有强大的经纪公司做背景的经纪人，甚至不如那些凭借两片嘴唇套钱的保险推销员。

想想看，有谁愿意为一个过气的拳王得罪纽约最有实力的黑帮老大、

事情到这个地步，谁也拿不出个能解决问题的好主意，他们现在是开水里青蛙怎么扑腾都显得那么无力。

巴奇已经两三天没怎么睡觉，眼下的乌青让那双灰蓝色的大眼睛看起来有些无神儿，史蒂夫安慰地拍拍爱人的后背，重复着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蠢话：&ldo;我们不会认输的……巴奇，我们不会认输的……&rdo;

比利推门进来的时候，巴奇难以控制地站起来，期待又不敢抱有太大希望，张嘴想了解情况有不知道应该先问什么。

比利揉着太阳穴，一屁股坐在门口的木头椅子上，深吸了两口气才扬起头看向史蒂夫，语气虚弱：&ldo;抱歉，我的朋友。

我真是没用……&rdo;

&ldo;没事的，伙计&rdo;，史蒂夫也站起来，他走向比利。

那张总是被公正友善占据的脸上，露出一丝惆怅，他弯着嘴角努力让自己笑着，声音温和掩盖了内心的失落：&ldo;你尽力了，不是吗？比利，没什么好自责的。

&rdo;

下午场刚刚结束，晚上的人还没有来，俱乐部里只有寥寥无几的人影，史蒂夫收拾起地上的梨球和手套，拍拍比利的肩膀，故作轻松地回头大声跟巴奇说：&ldo;我们回家吧。

去超市买块牛排，我们晚上请比利到家里吃顿好的。

&rdo;

没等到巴奇回答，弗瑞办公室的大门被猛地拉开。

巴奇穿了一半的外套停下动作，吃惊地看着里面出来的人，啧啧嘴：&ldo;弗瑞老爹……&rdo;

弗瑞换了个眼罩，抖抖身上做工精良，却明显是十几年前款式的旧皮风衣：&ldo;我要去见见我的老朋友。

&rdo;

&ldo;皮尔斯？&rdo;

比利站起来，惊讶地看着这个小俱乐部的老板，微眯起眼睛上下打量弗瑞。

弗瑞终于摆脱他那双脏兮兮的破拖鞋，脚上的手工小牛皮鞋磨损算不上严重：&ldo;二十年没见，换身衣服我怕他认不出我。

&rdo;

比利站在原地没有动，他拉着史蒂夫看看。

又不目光集中在弗瑞身上：&ldo;我见过你。

&rdo;

&ldo;你见过我？&rdo;弗瑞笑得有些不自然，顿顿又补充说：&ldo;我也当过拳击手，你大概是在什么资料上见过我这个没出过名的老拳手。

&rdo;

弗瑞说完便不再理会史蒂夫、巴奇和那个自告奋勇的经纪人，他径直往俱乐部外走，到门口时才回身嘱咐巴奇要记得锁门，唠唠叨叨的又变回了那个俱乐部的&ldo;老葛朗台&rdo;，和他那身打扮有点违和。

&ldo;我想起在哪见过他了！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