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棠二话不说，来到了宣日面前。

看到唐棠来的如此迅速，宣日也吃了一惊，还没有反应过来，灵清已经在唐棠怀里了。

灵清神志已经不太清楚了，但还是瞪大眼睛看向唐棠，没了平时的清冷。

唐棠看出来灵清并没有反抗，知道了宣日要来杀他，他却不躲不闪。

“小闰……你终于愿意回来……看我一眼了吗……带……带我走……”

灵清沾血的手掌努力想要抚摸唐棠的脸颊，唐棠没有躲闪，灵清的眼神让他无处可逃，那种从未有过的爱恋。

唐棠知道，灵清看的不是他。

唐棠很想知道，这个冷美人师父的过去，同时，也不愿意去了解太多，总觉得这一定是个悲伤的故事。

灵清一心求死，唐棠如今也救不了他了，不管是不是任务，唐棠不愿意看到冷美人师父的离去，可已经无法阻止了。

唐棠别的不知道，但他感觉到了灵清的愉悦，他不忍心在灵清生命的最后打破他的幻想，就只能一动不动地抱着灵清。

唐棠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观察灵清，特别是不冰冷的灵清，他想不出来谁会舍得离开他，谁会舍得抛弃他。

灵清的体温渐渐冰冷，唐棠的视线才转回宣日。

宣日此时的表情完全魂不守舍，如今，被唐棠狠狠地踹了一脚才回过神来。

“为什么要杀他？”

宣日听到唐棠的质问，突然清醒过来，紧接着的反应却让唐棠始料不及，那是一种极致的疯狂。

“小师弟，口口声声的师父，你知道他吗？还是你了解他吗？你知道他的过去吗？你知道他干了什么吗？你不知道，你都不知道，你来质问我什么！”

唐棠竟然想不出反驳的话来。

“好，你想你很想知道，那，那人是怎样的人，我就告诉你！”

知道自己即将会知道那些秘密，唐棠却突然胆怯了，他不愿意去懂，那些都太残酷。

“你问我为什么杀他，那好，哈哈，你知道吗？你的命是他用宣月换来的。”

唐棠听到宣月瞳孔一缩：“他不是跟着师祖走的吗？”

“太天真了，你还真当跟着师祖是好事吗？跟着那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这秘密，我就告诉你，为什么师祖每五十年出关一次，因为，他需要炉鼎啊～”

“而本来应该是你，但是，灵清竟然用宣月去换的你，哈哈，用我的宣月，你，就靠着你那张脸，那张像他的脸。”

唐棠不自觉地摸摸脸：“像谁？”

宣日眼神一冰：“武闰，灵清的恋人。”

唐棠想起了灵清抱着他的时候叫的是小闰，大概是同一个人吧。

曾经的灵清，是个幸福的人吧。

“那为何？”

“师祖啊，他最喜欢勾引人，然后占有那人，最后一口口吃掉。”

二百多年前。

“小闰，你今天又去哪里了？”

漂亮的少年问着眼前英俊的少年。

“灵清，给你看，这是师祖给我的灵草。”

“切，”

灵清斜视着武闰，一副看不起他的样子“不学无术，就知道贫嘴。”

武闰摸摸鼻子，只能呵呵了，真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