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远华也很快到了，他换了件短袖，穿着运动短裤，不过和白天不同的是他穿了双运动鞋，没再穿拖鞋。

头发一看就是刚洗过，干爽的很。

他一看缦霜来了也笑了，说已经点了，问她爱吃什么。

缦霜说自己不挑，也坐下了。

一开始有些尴尬，不知道该说什么，不过好在两人同龄，还是能聊起来。

缦霜之前就听过，他在做陪玩之前做过蛋糕店，他从手机里找出了几张照片，缦霜看着那卖相还算可以。

问他能不能教自己。

“可以啊，我手把手教你做。”

“想占我便宜？”

“也是有这个想法。”

“你几岁出来工作的？”

“17岁，高一念完我就不想读了。”

“家里人不反对吗？”

“打了我三回。”

他叹了口气，想掏烟，看了一眼缦霜，又放下了。

“但是我犟。

这七年我睡过公园，做过蛋糕，进过厂，还做过发廊。”

“那女朋友们呢？”

“一个工作换一个女朋友。”

缦霜说：“那我们可以一直做好朋友吗？”

“放心吧，一辈子的好朋友。”

他笑了，又说：“跟我进厂打螺丝，我们平摊水电费，下班一起吃猪脚饭。”

“可是我不喜欢吃肥的。”

“我叫她只给你搞瘦的。”

“可我为什么要进厂？”

“那就和我一起摆地摊。”

“？”

“刚刚那个女孩子，有没有夸我？”

“不是，你脑子里只有这些吗？只想着妹妹夸你。”

“你要是亲我一口，我会更满意。”

他朝缦霜靠近了一些，眸色深沉。

缦霜喝了口啤酒：“你说这些骚话不打草稿的？”

她顿了一下，或许是酒给她壮了胆，又说：“你就适合做个炮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