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喂喂，你在干嘛啊？！

&rdo;

&ldo;没干嘛啊。

反正死都死了，有差吗？&rdo;

&ldo;是、是这样讲，但是很恶心耶。

&rdo;

&ldo;拜托，那么多脚才叫恶心好吗？！

我只是帮它回归正常。

&rdo;

两个男性略带戏谑的对话隔着一面墙，还有风声，却清晰地让朱琇忍不住被吸引注意。

&ldo;怎么了？&rdo;

柳允修的问话让她抬起头来，她指了指那面墙问道：&ldo;里头是甚么？&rdo;

&ldo;也是实验室，动物实验主要在里头做，&rdo;柳允修问，&ldo;想参观吗？&rdo;

朱琇看着他坦荡的表情，终究没有忍住好奇微微颔首，然而她心里的猜测几人进入实验室中得到解答，场面变得尴尬起来，方才还说笑的员工不意长官忽至，转眼就被抓包随意恶待实验动物。

朱琇的目光很难从那只剩下两条腿的蜘蛛尸体上移开，柳允修只用冷漠的声调向黑着脸研发经理交代，事后来向他报告，便留下那些人在现场，并带着她离开。

这样的结果，高不高兴并不能形容她的心情，再微小的生命，牺牲也应当获得尊重，塞满她心中的是愤怒、伤感，也有些委屈，只因非我族类吗？凭甚么要遭受这样的对待她的眼眶有些微热。

走在柳允修身侧，两人无话，他带她去搭电梯，没有说要去哪，朱琇也没问，电梯并非往下，而是向上，等朱琇意识到时，他已经带他进了专用办公室。

&ldo;阿琇，这边坐。

&rdo;

对方声调已从冷漠回暖，而她没想好要说甚么，无声地接受他的安排坐到沙发上。

原以为他要离开去交代助理做事，没想到却是在她眼前蹲了下来，柳允修握了她的手，&ldo;对不起，让你看见这样的事。

&rdo;

也许是因为温暖的手心，也许是因为感觉被理解，几百年来习惯的兀自坚强在此时被轻易的真诚话语瓦解，她不想说没关系，因为有些恶意并不是道歉就该被原谅，她抽开了手，在他的表情改变之前，按在他的肩膀，&ldo;可以答应我一件事吗？&rdo;

&ldo;你说。

&rdo;柳允修维持着蹲姿，仰望着她，眼神平静温和。

&ldo;答应我，在你的管理之下，日后这样的事情，不要再发生。

&rdo;

&ldo;我答应你。

&rdo;他的表情并无丝毫勉强。

&ldo;不能骗我。

&rdo;朱琇强调。

&ldo;不骗你。

&rdo;柳允修微微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