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房的床榻很硬，他都感觉得到，阿窈睡起来定然不适。

大张旗鼓的备水不方便，床褥换起来也不方便，而且明日还要走水路回寇家，再好的船只也免不了颠簸……

这实在不是个好地方。

而且她那么软，那么娇，眼下身上是大片大片的红痕，方才在汤池里在她腰间留下的指痕都泛出了青紫之色。

他没先备好能用的东西，真动起来肯定会让她吃不少苦头。

可偏偏寇窈不让他安生，已经凑过来去舔他的喉结。

那一瞬他几乎克制不住，各种不入流的念头在心里过了个遍，最终忍下时都觉得自己能当个圣人了。

他索性闭上眼不再看她，哑声道：&ldo;阿窈，这里是寺院。

&rdo;

&ldo;寺院又没什么，我又不用佛祖保佑……&rdo;寇窈轻轻咬了他的喉结一下，像是在磨牙的小兽，&ldo;而且我想嘛……&rdo;

她委委屈屈地说道：&ldo;话本里像我们这样一起长大的早就……&rdo;

沈识忍无可忍地睁开了眼睛。

小妖女。

他在心中咬牙切齿道，小、妖、女。

是不是被话本里的风月迷了眼，没见过真刀真枪，所以都不怕的？

沈识半眯起眼睛，哄着她去看，终于让这不知死活的小丫头有了退意。

寇窈呜咽着伏在他肩头：&ldo;好吓人。

&rdo;

和毒经以及话本上的都不一样。

太狰狞了……

可是她现在仍旧很需要沈识，她被撩拨得太难受了。

沈识的手搭在她的腰侧，寇窈想起他曾经抓着自己的手出口的&ldo;自己也可以&rdo;的调笑，试探地抓住了他的手。

修长，宽大，骨节分明。

沈识的呼吸愈发不稳了。

她窝在自己怀里，像一朵柔软又轻巧的云，只是云没有她这样扰得人口干舌燥的声响。

沈识分不清这是享受还是痛苦，只是亲吻她的耳侧：&ldo;小蜜罐子。

&rdo;

寇窈听不得这个称呼，抽泣了一声，难耐地绷紧了足尖。

她实在太容易抚慰和讨好，沈识很快将她与自己的指尖都擦拭干净，去捉她柔软的手：&ldo;换你来。

&rdo;

骨头缝里透出从未有过的惬意和慵懒，寇窈脑海中一片余韵的留白，有气无力道：&ldo;……我不要，寺庙里不适合做这种事。

&rdo;

片刻前她还不是这种说法！

沈识气笑了，这几个月来第一次连名带姓的叫她：&ldo;寇窈，你这是什么德行？&rdo;

睡意沉沉上涌，寇窈含含糊糊道：&ldo;你自己都说过费时费力，换我肯定会手痛的……而且它好丑，我不想碰。

&rdo;

像野兽一样，太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