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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闭上眼,这便是噩梦的初始。
浮着光照的黑幕上,一红一青两抹色彩却缠圌绵交绕,挥之不去,却又不彼此融合,就那样生生地丝状地纠缠在一起,渐渐紧勒,要渗出圌血来的狠劲。
一睁开眼,却又是一派琴瑟和鸣。
原来我内心是这般想看争斗不休。
一曲终了,掌声暂时淹没了那些淫圌乱的声响。
我倏然站起,从拥挤的座位间走过去,能够察觉到镇民膝盖上的可怕热度。
那远远超越了本能可以燃起的程度,每个人都在发烧。
他们像看怪物一样地看我,眼中是兽性的迷蒙。
几个人因为我挡住了他们的视线想要扑将过来,却在即将得逞之际僵硬得像木偶一般。
不用回头看,郭曲只需用一个眼神或者动作控制他们的一举一动。
他面具下的脸,是刻在骨上的伤疤,还是流脓不止的血泡,抑或是干净完好但没有化妆的普通颜容,自然不得而知。
那群信徒一直信奉着他,信奉着他那半边脸上镌刻下了什么神迹。
想像中的郭曲,此刻应是笑着的吧,笑得比任何时候都要温柔,温柔地看着那些被他践踏在脚下的蝼蚁们那任人宰割的脆弱身形,唯心地觉得占据了所有。
我径直走到舞台边缘,掀开与帷幕同样染血般鲜红的幕帘。
凌圌乱的后台,浓重的酒味呛得我不住咳嗽。
秦堪一滩烂泥地倒在道具堆上,嘴里嘟嘟哝哝的不知说些什么。
一旁的长凳上,蓝仲含圌着口琴却不吹奏,眼半闭像是在思考,抬眼看到那红青两个身影回来,点头示意,揽了一个暗红色的魔术匣子,拖着秦堪就上了台。
步浔看是我,对着他耳语了些话,向我招呼了声,然后走向了观众席。
他不徐不疾地,像是让我看清他一般地凑近过来。
平静的眼波,如同初见时荡漾在他的眸里。
他不笑,但绝不是木然,只是淡然。
虽不至于像看陌生人一样戒备,但再也不复彼时的风华。
安静,他不该这么安静的,他应该俯仰生姿,傲也好媚也罢。
此刻的他是个路人,平凡到让我不愿用那个独一无二的名字去称呼他。
&ldo;舒乔,&rdo;他第一次这样唤我,&ldo;你好。
&rdo;
静静的男声仍是那样温润,恍惚间却听到了玉碎的声音。
我一把扯过他的衣领,从那里开始死命地扯开他的衣衫。
他没有反抗,没有噙着自嘲的笑,无言地任那裂帛的声音一下一下,撕扯的不是衣物,而是皮肉。
细长的红痕横七竖八地印在他的胸膛上,像一条条无腿的昆虫从皮肤表面爬进了内部,被筋圌肉所架形,血液流经它们丑陋的身躯。
这只是情圌欲上的游戏,还是有如万蚁噬心般的疼痛,他不给我答案,我也不会开口询问。
&ldo;谢谢你。
&rdo;我勉强扯出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