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又说：&ldo;即便你的辩驳全部属实，所有的事情都是巧合，就连这场审判都是无辜受累……&rdo;他对纳伦此前的一番辩驳做出了全面的概括，表示：&ldo;但有些事无法避而不谈。

&rdo;

纳伦抿了抿因为多言而有些干燥的唇部，认识到一个事实‐‐首席的态度从未有过动摇，在他一番看似有理的辩驳中，始终保持清醒。

纳伦很清楚自己的软肋，而此刻，他一直&ldo;避而不谈&rdo;的东西却被要求公之于众。

这怎么可能？

权杖被盗的那天，他正在塞尔斯的床上。

朗顿街上的人影，也的确是他本人。

甚至与岚虫密谈那次，是因为他已经可疑到&ldo;享誉虫星&rdo;。

……

这些都是需要用谎言才能填补的漏洞。

首席说：&ldo;口舌之争并不能证明什么，审判还是需要就事论事。

&rdo;

他边说边从口袋里取出一副金丝边框的眼镜，开始翻看起手边的某份文件。

&ldo;公主晚宴那天，你在庭院中散步，撞见了博纳尔先生与情人幽会的事，但是博纳尔先生否认有此事。

&rdo;

这是纳伦在第一波盘问中的供词。

首席道：&ldo;或许你该先和他交流一番。

&rdo;

纳伦道：&ldo;一个有着专一美称的男人，诬陷他还不如诬陷其他臭名昭著的人。

&rdo;

首席点点头‐‐确实如此，博纳尔的否认充满了破绽，但是：&ldo;他宣称你扯出他只是为了掩盖自己的丑闻。

&rdo;

纳伦眯起眼，似乎是在深思。

说话间，博纳尔黑着脸被带入了审判庭，眼角余光经过纳伦的时候，隐隐窜出了暗火。

在此之前他都努力维持着深爱妻子的名声，那是一个漂亮听话，却有着雄厚家族背景的女人，他并不想和对方有任何不愉快。

可现在……被传召入庭的那一刻，他简直不敢去看妻子震惊受伤的脸。

&ldo;我亲眼目睹了亲王从某个房间离开的画面。

&rdo;

博纳尔语气阴冷。

&ldo;那时我刚好想去休息室小憩一会儿，看到他之后就拐去了庭院，遇上了不当心扭伤脚的某位小姐，出于好意扶她去长凳坐下，没想到却被人误会了。

&rdo;

他扭头望着纳伦，一字一句道：&ldo;亲王殿下应该是向宅院后门去的吧？可是庭院所在的方位正好与之相反，难道您中途改变方向了？&rdo;

从听到第一句话时，纳伦的心就悬了上来，等听到博纳尔的质问，他却平静了下来。

两人隔着不远的距离相互对视，彼此都在对方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有着拼命掩盖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