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明炽坐在马车里，正披着件灰鼠皮的斗篷看书，炉火照着他坚毅的侧脸。

有的时候长宁就在想，他究竟能看什么书，他不是不通四书吗？

朱明炽看她穿得多，想她应该是怕冷，就将火炉拨得更热了些。

然后说：&ldo;大理寺有一道腰牌可畅通各处监狱，我要你帮我进刑部大牢，不能有别人知道我进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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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长宁顿了顿问：&ldo;殿下想进去见曹思雨？&rdo;

朱明炽抬起头，看着长宁往后一靠：&ldo;你只管做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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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若以后出了岔子，刑部有记录，很容易就能查到下官头上。

&rdo;赵长宁淡淡道，&ldo;所以下官要问清楚，殿下究竟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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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明炽偶尔会找赵长宁替他做点事情，赵长宁倒是想不做，可不敢不听朱明炽的。

更何况这位可能日后要登上帝位，如果不是原则性的问题，赵长宁一般都不会回绝的。

也许她也天性怕死吧。

朱明炽嘴角一扯：&ldo;放心吧，我只是问点事情。

又不会杀了他‐‐再者这段时间提审他的人很多，没有人会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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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长宁却觉得这件事有风险，但凡会留下证据的东西都有风险。

朱明炽本来不出声等她，见她不语低笑一声，然后半跪起身。

长宁浑身一紧，朱明炽已经靠得很近了，再多半寸就要挨着了。

马车的空间这么狭小，她几乎整个人都在朱明炽的压迫下，浑身紧绷。

只听朱明炽冰冷地在她耳边说话：&ldo;你不是喜欢我吗？为我做这点事都不愿意？&rdo;

赵长宁手握紧，看到他结实的手臂就在身侧，几乎要将她抱在怀里了。

淡淡地道：&ldo;殿下言重，只是我实在是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喜欢殿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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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明炽眼睛微眯：&ldo;你这样的人‐‐&rdo;然后他顿了顿，没有往下说。

赵长宁这样的人，对别人的喜欢即是引诱。

她的每一寸肌骨，每一个动作。

若常人知道这个人女装究竟是什么样，这样的对比有多强烈，肌肤相亲是什么感觉，怕早就按捺不住了。

还是别告诉她了。

这样的事，她若知道了肯定会真的利用。

而且……他居然并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抵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