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到这里，一先生抬头看了他一眼。

飞廉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ldo;所以我有一个猜想。

我觉得你和我一样，也有这个猜想‐‐那就是你失去过一段关于林可霜的记忆，很可能也是被人催眠。

这个猜想让你觉得林可霜更可能和催眠术相关了，所以你非得和朱见深对峙不可，你一定要搞明白朱见深手里的催眠术是不是有对你出过手。

我甚至觉得你很早就怀疑过朱见深了‐‐&rdo;

一先生&ldo;嗯哼?&rdo;了一声，将书合上了。

飞廉说：&ldo;当然，这一切都是我的猜想。

但是，我能非常确定一件事‐‐你也在找解除催眠的办法!&rdo;

一先生挑了挑眉毛，又坐了回去，重新将电视给关上了。

过了一会儿，室内依然死寂。

飞廉站在那里，意识到了不对：&ldo;我刚才猜错了吗?&rdo;

一先生双手抱胸，坐在原地翘起了二郎腿。

飞廉皱起了眉头，回想自己的话，又说：&ldo;至少我前半部分肯定没说错。

但后半部分有件事我猜错了……你的猜想和我不一样吗?还是你已经知道林可霜是怎么回事了?不，不对，你要是得到了线索，现在肯定已经走在了去找林可霜的路上，所以你还是没有线索。

但是……&rdo;

他安静地沉思了一会儿，突然福至心灵：&ldo;你是不是，在找一个足够优秀的催眠者?解铃还须系铃人!这就是为什么朱见深死了以后你反应这么大，因为你之前想要让他帮忙挖掘你记忆里残存的……对于林可霜的印象!&rdo;

一先生终于又笑了，他鼓了鼓掌，然后意识到飞廉现在听不到。

于是他站起来，走出门去，对外面偷听的勾陈说：&ldo;喂，给里面那小子打通一下任督二脉。

&rdo;

勾陈无奈地走进去，见到飞廉一脸茫然地转过脸来。

勾陈说：&ldo;飞廉，秘术师是一种很麻烦的职业。

你听我说完，就能明白一些。

&rdo;

飞廉点点头。

勾陈说：&ldo;你相信知识就是力量吗?&rdo;

飞廉想了想，点头。

勾陈说：&ldo;那么现在给你一条推广定理：越少有人获得的知识，就能代表越强的力量。

这应该很好理解，就好比全江湖都在抢的辟邪剑谱，如果只有一个人练，他就是天下第一;但如果人人都在练，那人人都不入流。

再比方说考试，只有一个人会做最后的大题，他很可能就是状元;但如果人人都有足够的知识去做完，那么大家都只是普通学生。

&rdo;

飞廉再次点头。

勾陈便道：&ldo;很好，现在换一个表述方法，秘术师第一法则：一个秘密，知道的人越少，它的效果就越强。

&rdo;

（卷一&iddot;第一法则&iddot;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