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这些香是为了祭祀。

&rdo;小宝从空中蹦蹦跳跳的跑过来，笑的一脸天真无邪，&ldo;虽然五郎已经列入仙班不用再食人间烟火，但是我毕竟还是鬼魂，我需要你定期烧一些纸钱吃的用的给我。

&rdo;

张小爱闭了闭眼，把那句凭什么给吞了回去，她不能和一个小孩一般见识，抬头指了指满天花板挂着的八角风铃问：&ldo;那这些东西呢？&rdo;这密密麻麻挂着的风铃数量已经是不计其数了，要是她开了窗，估计这一屋子的风铃声能把人震聋。

&ldo;这是你需要驱魔的数量，完成一次驱魔风铃便会少一个，如果驱魔过程中出了差错，那么会根据你犯的错误大小增加风铃的数量。

&rdo;柳莫崇坐在餐桌前看着张小爱，她看起来有点太正常，昨夜歇斯底里认命的样子似乎已经不复存在。

&ldo;……你们就没有比较不招摇的记数方法么。

&rdo;张小爱翻着白眼关好门，她这家以后是不能招待任何人进来了，太碜人了。

&ldo;你没事？&rdo;柳莫崇看着张小爱毫无异样的进门，他记得张小爱昨晚的眼神，那么哀莫大于心死的样子，怎么只是一夜功夫就又回到了第一次见到她时的样子。

&ldo;我们需要谈谈。

&rdo;张小爱拉了张椅子坐在柳莫崇对面，她当然有事，只是刺激太多又一直连绵不绝，她觉得她需要麻木自己鼓起勇气来面对未知。

&ldo;你们会在我家住下，一直到天花板上这些风铃全部消失对么？&rdo;从最简单的问题开始，张小爱边问边思考。

一大一小同时点头，很合作的样子。

&ldo;我需要定期给小宝烧一些元宝纸钱还有一些日常用品对么？&rdo;这件事张小爱倒是真的不陌生，逢年过节她都会烧纸钱给父母还有外婆，小区里面老人多，卖这方面东西的店也很近。

小宝很开心的点头，柳莫崇微微皱了皱眉头，补充了一句：&ldo;我也可以供奉，如果诚心祈福，说不定也可以有些福祉。

&rdo;

&ldo;……&rdo;张小爱决定听不懂的就直接忽略。

&ldo;前天晚上我收到的那枚铜钱如果没有扔，你们是不是就不会出现了？&rdo;这是她在公交车上梳理了无数次的的问题，张小爱不喜欢被动的感觉，哪怕和神用血签了契约，她也要清楚所有的来龙去脉。

柳莫崇脸微微一沉，但是仍然点点头。

&ldo;所以是我扔了铜钱才导致后面这一系列事情么……&rdo;张小爱咬牙，那天晚上那个长相惊悚的妇人居然是以正派角色出现的么，大半夜的长成这样还营造出那样的氛围，难道不是存心让她丢了铜钱么！

？

&ldo;签契约之前，我并不知道这是需要用血签订的东西。

&rdo;这是张小爱一直耿耿于怀的事情，&ldo;而且在我开天眼之后，我也听到小宝埋怨你又作弊，所以其实你前天晚上让我做驱魔人的整个过程并不规范对么？我的意思是，如果你们神灵也有法规的话，你前天晚上其实并没有按照规定的步骤走对么？&rdo;

空气突然变冷，小宝脸色一变摸着鼻子晃晃悠悠的越飘越远，柳莫崇面沉如水不置一词。

那就是猜对了，张小爱在心底默默的对自己比了个耶。

&ldo;所以如果我还能找到那天晚上递给我铜钱的妇人，跟她说你在那天晚上做的事情，我和你签订的契约是不是就可以当做无效？&rdo;铺垫了那么多只是为了这个问题，哪怕现在空气莫名其妙的变得异常寒冷，张小爱也硬着头皮问了出来。

&ldo;你不会再遇到她了。

&rdo;柳莫崇漆黑的眼眸直视张小爱，他又一次低估了她，只是神灵又哪是那么容易重新遇到的，一次错过就是永远错过了。

那就是又猜对了，自动忽略掉柳莫崇的丧气话，觉得自己终于找到一条退路的张小爱心底已经是欢欣鼓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