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子桉整个人僵住了，程绅没有继续动作。

两个人贴得很近，他感觉到了晏子桉下身的变化。

程绅开心极了，这就是通关了吧?胜利的旗帜已经举起来了呀!

很硬很大地举起来了!

不用再试探了!

他凑到晏子桉耳侧，几乎要亲上他的耳朵，又羞涩又甜蜜地说：&ldo;我好喜欢你啊……&rdo;

隐秘的心意被自己剖开、呈上，等着另一个人来检阅、验收。

这应当是会痛的。

可他也是喜欢我的，他不会伤害我。

单是这样一想，程绅就感到幸福。

他会怎样回应我呢?会再亲我一下吗?

半首歌的时间过去了，在程绅的期盼中，晏子桉轻声说‐‐

&ldo;抱歉。

&rdo;

&ldo;嗯?&rdo;程绅迷茫地看向他。

晏子桉伸手架在程绅腋窝下面，把他抱了起来，自己站好，又把他放到椅子上坐下，低头道：&ldo;抱歉。

&rdo;

程绅抬头看他，像是听不懂似地重复：&ldo;抱歉?&rdo;

晏子桉背着光，整个人笼罩在阴影里，程绅看不出他的表情，只是听得到他说：&ldo;抱歉，我还不想谈恋爱。

&rdo;

&ldo;这、这样啊……&rdo;程绅根本应付不来这样的场面，他低着头，哆哆嗦嗦地说。

怎么会这样呢?太丢人了。

是啊……他不是直男，就一定喜欢我，一定会和我在一起吗?自作多情，实在是太丢人了。

&ldo;那……那对不起啊……&rdo;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呢?程绅自己也不知道。

但他不敢再想了，他怕自己哭。

‐‐‐‐‐

程绅缩在椅子上，抱膝蜷作一团。

穿得这样暴露，他觉得自己有点下贱了。

这个词很粗鲁，可是他实在找不到别的形容。

硬生生地往喜欢的人身上凑，穿成这个样子，还妄想对方也喜欢自己。

这不是贱受的标配吗?

他将头埋在膝盖间，固执地保留着最后一点尊严。

晏子桉为什么还站在那里?他不走吗?

零零碎碎的灯光在黑暗中亮着，这样刚刚好，室外的阳光太耀眼了，会刺得眼睛痛，还可能会让人流泪。

音乐自动播放，下一首歌居然是《toxic》，程绅不自禁地想起那一次的表演，想到后台的吻，他真的不明白，晏子桉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