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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王文松、黄有益等27人集体加入中国国民党属新加坡第一支部,每人发党章一枚并交纳党费,父亲是其中一员。
由中华民国驻新加坡总领事馆发给的第206449号华侨登记证里,贴着一张像片。
他,就是父亲。
高高的前额,深邃的目光,洁白的圆领衬衫,一丝不苟的头发向后梳得整整齐齐。
在他身上,散发着一股浓浓的南洋味。
这是南侨机工回国前夕由政府发的华侨登记证。
当时招募机工的条件之一是&ldo;年龄20至40岁&rdo;。
父亲当时已39岁,他惟恐报名后落选,把年龄改成32岁;又把他年幼的女儿请家嫂带回家乡海南岛,交给其父亲照看。
爷孙俩此后十几年不知我父亲生死,直到我的祖父病故也不知父亲身在何方。
人生的最大悲痛莫过于离别!
为能回国效力,父亲再次离别亲人。
他默默地注视着其家嫂牵着孩子的手渐渐远去……
送别之时万人空巷,离别之时潸然泪下。
与父亲同一批回国的海南机工陈宋儒(原名陈光兴),抽空悄悄记下了离别时的一幕(1939年3月10日):
出发的时期到了。
这次报名回国的共二百零一人,被编为第二批南侨机工回国服务团,由钟运熙任总领队,王文松和我任副领队。
团部通知我火速到新加坡报到,准备启程。
这天清晨,哥哥、嫂嫂含着两泡眼泪送我上路。
他们既希望自己的亲人永远不离身边,又希望子弟去为国立功,杀敌救亡的矛盾心情,使我好几天觉得心烦意乱,同时又眷念连绵。
这也许就是又深沉又善良的中国父老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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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每一名机工来说,离别,是他们一生中永远抹不掉的记忆!
第四批回国的机工郑亚来在时隔六十年之后,还非常清晰地记得那&ldo;难忘的一刻&rdo;:
回国的手续办好了。
临行,母亲给我送来一张全家照,毛衣一件,她说:中国冷。
她含着眼泪把我的出生证悄悄交给我(我出生在马来亚西城镇巴生)。
她强忍着泪不敢哭,因为哭是不吉利的。
1939年4月10日,黄锦坤领队带队上了船。
我们穿着筹赈会发的淡黄色的胸前印有&ldo;新加坡回国服务机工&rdo;蓝色字样的卫生衣,外面穿着绿色军衣、军裤,头上戴着军帽,背上是灰色毛毯。
我和其他同伴一样,站在轮船甲板上。
这时船徐徐离开码头,面对着成千上万的第二故乡的乡亲父老们,宣誓,不灭敌寇誓不返乡!
再见吧,我的出生地‐南洋!
星岛的视线在我眼前渐渐消失了……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