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凌霄回过神来时，他已经回到了文渊阁中。

他之前称呼的温长老又坐在了高脚凳上，只不过此刻正在不停地点头，打着瞌睡。

察觉到他的到来，温长老努力的睁开眼睛，撒了他一眼。

“找好了……”

“你师尊在二楼，你……”

凌霄听着听着突然发觉声音逐渐变小，直至消失。

抬头一看，温长老坐在高脚凳上，又睡了过去。

“不危险吗？”

他一边吐槽着，一边将温长老抱了下来，放在旁边的软榻上，轻手轻脚的盖好被子后，悄然无声的离开了这里，直奔二楼而去。

睁开一只眼睛，蜷缩在被窝里，宛如被被窝封印的温长老目送着凌霄离开，动了动嘴皮子：“这小子，人挺可以的。”

“就是好像没有脑子。”

此时的凌霄，已经上了二楼。

在楼梯口，他看到无数的书页在风中起舞。

金色的内力在书籍之间游走，一本又一本的书籍伴随着金光开始翻动。

一时之间，哗啦啦的声响此起彼伏，接连不断。

那些翻动完的，全部回到了书架上，没有翻动的则继续漂浮在半空中，等待着金光临幸。

而所有的一切，全部都来自于坐在蒲团上，操纵精细入微的顾玄鹤。

此刻，自家师尊仿佛就是整个二楼所有书籍的中心，无数的书籍因他而展开，又因他而规规矩矩的躺在书架上。

察觉到有人进来，顾玄鹤睁开眼睛。

在确认是凌霄后，眼睛很快合上。

凌霄甚至在自家师尊短暂睁开的眼眸中，看到了那些翻开书页的内容。

只是这根本不像是阅读，更像是知识从脑子里过了一遍。

要是别人，凌霄估计会以为是走马观花、一目十行，可那是自己的师尊，他相信自家师尊肯定是有特异功能的。

凌霄并不清楚整个二层有多少书籍，但是他站在那里，陪着师尊待了很久。

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站在楼梯口的样子很傻，像是一块望夫石一般，就突然的僵硬在了那里。

他生怕自己多走一步就会打扰到自家师尊。

凌霄意识到一切都结束时，最后一本书籍已然归位。

整个二楼恢复了往日的和谐和安静，竟意外的让人生出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等顾玄鹤睁开眼睛时，看到的就是一脸呆样的凌霄。

“怎么呆住了？”

凌霄瞬间回神。

“师尊，刚刚这是怎么做到的啊？”

他感觉，自己只凭借内力，是无法做到师尊刚刚很快浏览千万书籍的样子。

在这件事上，顾玄鹤没有像哄孩子一般，敷衍的说一句：等你长大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