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回忆击中，僵在原地一时无措，程舒诺已经停在他半步之外，&ldo;林律师，醒了就可以回去了，别赖着不走啊。

&rdo;

她冷漠地说，林宴口中一阵苦涩，胃液翻滚，宿醉的后遗症此刻全冒了上来，他疲惫地按了按太阳穴，沙哑道：&ldo;我怎么在你这？&rdo;

程舒诺不答反问，&ldo;这就问你自己了，为什么大半夜在我家楼下。

&rdo;

林宴意料外的沉默。

程舒诺便乘胜追击，&ldo;我说林大律师，你不会真对我这个前女友余情未了吧？&rdo;

林宴胃里焦灼得难受，喉间又是苦涩，他拼命压下不适，方才冷声反驳：&ldo;你想太多了。

&rdo;

程舒诺无所谓地耸肩：&ldo;那就好，我可不想捡到你第二次。

&rdo;

林宴指腹按了下额角，扯到伤口，他眉峰摺起，神色复杂地看向程舒诺，&ldo;你打我了？&rdo;

程舒诺：&ldo;……&rdo;

程舒诺差点翻白眼，她起身往厨房走，&ldo;你自己撞上电线杆，要是不信，可以去物业看监控，别冤枉人。

&rdo;

她倒了杯水，靠在厨房门口，见林宴从沙发上艰难地起身，便故意夸张地说：&ldo;不过，我倒是挺好奇的，林律师到底是把电线杆当成哪个女人了，硬是抱着不撒手，就差直接脱裤子了。

&rdo;

林宴：&ldo;……&rdo;

林宴昨天喝断片了，不记得程舒诺说的这一段，可也听得出她言语讽刺，便反唇讥诮：&ldo;是谁都不会是你。

&rdo;

程舒诺握着水杯的手指微晃，她笑了笑，道：&ldo;我也对醉鬼没兴趣，就是怕你一时把持不住对电线杆发情，场面太色情，我才勉强带你回来的。

&rdo;

林宴已经走到玄关，闻言却又脚步停下，转身看向程舒诺，见她懒散地倚在门边，眼神淡淡斥着嘲意，林宴喉间漫上一层酸，下一秒，他大步朝她走过去。

突然笼罩下来的男性气息，程舒诺后撤了半步，躲开他。

林宴却搭上她的手背，直接就着她的姿势，低头喝掉了程舒诺手中的半杯水，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唇边带出的水渍，落在程舒诺指腹间。

程舒诺手臂不受控制地轻颤，又被林宴大力收紧，扣得她动弹不得，两人近到呼吸交融，目光所及刚好是他随着吞咽动作上下滚动的喉结。

程舒诺倏地呼吸一紧，脑海中某个画面一闪，她别开头，不再看。

林宴却将她的反应悉数收进眼底，他记得，程舒诺曾说过男人最性感的部位是喉结和嘴唇，林宴手上的力道不由加重，再次收紧，两人间的距离进一步压缩。

程舒诺几乎贴上他坚实的胸膛，周身都是他的味道，她恼羞成怒，&ldo;你想干嘛？&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