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跨不过自己心里的坎儿。

当初程舒诺那么果决的和他分手，他的自尊和骄傲，也成了某种笑话，可这些啊，好像都抵不过眼下的唇舌纠缠。

林宴搂着她，手臂不断往里收，几乎贪婪地碾转厮磨，不断加深，不断加重，重重吮吸，他心跳乱了，于此得寸进尺地撬开她的齿贝，却在眨眼间，内心的澎湃顷刻凉了下去。

他身形一震，心脏骤然发疼，慌乱地给她擦眼泪，&ldo;小诺，对不起……&rdo;

林宴没想到程舒诺会哭，和他的情动不同，程舒诺含着泪冷漠地看他，泪珠落在他唇角，林宴顿觉得无地自容，他怎么就鬼迷心窍了。

程舒诺眼睛雾蒙蒙的，鼻尖也是通红，林宴已经松开她，程舒诺把身上半挂着的浴巾重新围好，她缓下呼吸，稳住声线，&ldo;林宴，有时间吗？&rdo;

林宴被问懵了，她没头没尾的一句，他眼睛有点红，不知是心疼还是被程舒诺眼底的冷漠刺痛，他嗓音嘶哑，答：&ldo;有。

&rdo;

&ldo;你站着，等我一下。

&rdo;

她说完，转身往卧室走，林宴目送她的背影离开，他僵在原地，等程舒诺出来。

程舒诺说三分钟，林宴却觉得远不止，等程舒诺再次从卧室出来的时候，好似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她已经换了衣服，手里拿着蓝色的盆，林宴好像猜到了，她要干嘛。

程舒诺没靠他太近，离他两步的距离停下，然后扬起手里的脸盆直接朝林宴泼了过去。

一眨眼的功夫，林宴从头湿到脚尖，冷水从衣领的缝隙往下，钻进身体里，冷得刺骨，他刚刚所有被勾起的渴望和热情，都被这盆冷水浇灭了下去。

他站得笔直，唇线紧抿不说话，不曾躲开，脸上也无愠色。

程舒诺冷淡看他，一连两个问题：&ldo;清醒了吗？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吗？&rdo;

林宴擦掉脸上的水珠，却发现怎么都擦不干净，他身上到处都是水，他迎上程舒诺的视线，道：&ldo;你能消气的话，我没意见。

&rdo;

水珠落入眼里，引得一阵酸涩，林宴眨眼尽量去掉不适，话语轻顿，方才继续开口：&ldo;小诺，你不够狠心，对我，你可以再狠一点。

&rdo;

他话落，程舒诺往前走了大步，直接提腿，然后抬高，往林宴身下毫不犹豫地狠狠一撞。

林宴：&ldo;……&rdo;

程舒诺：&ldo;还不够狠？&rdo;

林宴眼前一黑，疼得倒吸了口凉气，他咬着牙忍疼，一时间说不出话。

程舒诺以为他默认，于是再次提腿，抬得更高，往男人下三角更狠地踹了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