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您真的相信恶魔吗，男爵夫人?&rdo;

&ldo;请别叫我男爵夫人，这听起来太可笑了。

&rdo;

&ldo;您希望我怎么称呼您?&rdo;

&ldo;不知道，温汉太太，或费丽塔都可以。

&rdo;

&ldo;您相信恶魔吗，温汉太太?&rdo;

&ldo;至少是相信到可以让我贡献一生，我的图书馆，这个基金会，多年的研究和我写过的几百页书……这样的程度。

&rdo;她带着兴致看着他。

他摘掉眼镜擦拭，配上一个愚蠢的微笑以加强效果。

&ldo;您呢?&rdo;

&ldo;最近，全世界的人都问我这个问题呢!&rdo;

&ldo;当然啦!您想研究的这本书，的确是需要某种程度的信仰才行的。

&rdo;

&ldo;我的信仰通常不怎么坚定。

&rdo;这种时候的诚实是有好处的，&ldo;事实上，我是为钱才做这工作的。

&rdo;

她脸上的酒窝又加深了。

科尔索暗想，半个世纪前她一定是个美人胚子。

&ldo;真可惜。

&rdo;男爵夫人说道，&ldo;其他人倒是一心一意地为这本书奔波，不求代价，他们完全地相信这本书的主角……亚伯特?马格诺、罗杰?培根，他们从不质疑恶魔的存在，而是去钻研他的本质。

&rdo;

科尔索扶扶眼镜，笑着说：&ldo;那是别的时代啊!&rdo;

&ldo;不需要追溯得太远，&lso;恶魔是存在的，不是一种罪恶的象征，而是上真实的存在……&rso;怎么样?这可是教宗保罗六世在1974年写的。

&rdo;

&ldo;他是个八面玲珑的人，&rdo;科尔索冷静地说，&ldo;他当时这么说一定是有什么目的。

&rdo;

&ldo;事实上他只不过是再度证实了一个信条：1215年的第四度主教会议上，就已经正式公认了恶魔的存在……&rdo;她停下来，疑惑地看着他，&ldo;您对这些学究的历史时间表有兴趣吗?……我以前在课堂上老想争第一，当那个最聪明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