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南橘下意识的说完这句话，才反应过来自己似乎是抓错重点了。

于是更加羞恼了，她整张脸隔着精致的舞台妆都透出了红。

&ldo;阿慈哥哥你就爱胡说!我不理你了!&rdo;

盛南橘说着就要走，顾念慈见她被逗急了，忙又笑着拦住她：&ldo;好了好了，哥哥不逗你了。

那你跟哥说说，你到底怎么了?你那小搭档真没惹你不开心?他要敢欺负你，你告诉哥。

哥虽然打不过他，但哥可以跟他讲道理嘛。

&rdo;

盛南橘无语的仰天叹了口气：&ldo;他好端端的干嘛要欺负我啊?&rdo;

顾念慈咂咂嘴：&ldo;倒也是，你这么迂回曲折的帮他赚钱给他奶奶治病，他但凡是个有良心的，就不该惹你生气。

&rdo;

盛南橘顿住，瞪圆了眼睛看向顾念慈：&ldo;这个你是怎么知道的?&rdo;

顾念慈轻笑一声：&ldo;这点儿事儿都查不出来，你以为哥哥我多出来这十年是白活的?&rdo;

盛南橘这点儿小心思被揭穿，顿时更觉得尴尬了，她咬着唇，犹豫着开口：&ldo;那你可千万要保密，别让他知道。

&rdo;

顾念慈看着地上的影子，嘴角浮起一个无奈的笑。

他的傻妹妹啊……是真的傻啊。

但小年轻大概就是喜欢玩儿这种&ldo;我对你好但我就是不承认我喜欢你&rdo;，&ldo;我喜欢你但我就是不让你知道&rdo;的幼稚游戏，顾念慈也乐得看戏，并不打算揭穿。

毕竟对于快到三十岁的顾念慈来说，这种青春懵懂的感情，实在是青涩美好的令人忍不住要感慨：再年轻一回该有多好。

&ldo;好，我不告诉别人。

但你得告诉哥哥，你刚才为什么不开心?&rdo;

顾念慈抬头，表情诚恳的说。

声音却比方才大了点儿。

但盛南橘并没注意到这种细节，她抿了抿唇，很是纠结的开口：&ldo;就……我那个搭档吧……他每次看我的时候，我都觉得……怪怪的……&rdo;

&ldo;哪里怪?&rdo;顾念慈故作好奇的追问。

&ldo;我也说不上来，但是其实这应该也是教练要求的。

双人滑嘛，很多曲目的情感都要求两个人要表现出情侣间的感觉……但可能我以前都是一个人表演，我不太习惯这种感觉……&rdo;

盛南橘捏着手机，说的很是纠结。

&ldo;什么感觉?&rdo;

盛南橘眨了眨眼，觉得今天的顾念慈也很奇怪，平时顾念慈反应很快的，她都说这么多了，他没道理听不懂啊?

&ldo;就……心慌意乱的吧……他每次用那种眼神看着我的时候……我都觉得……很心慌……&rdo;

少女蹙着眉，声音很轻，小心的寻找着合适的措辞来形容自己内心的感受。

顾念慈看见地上的影子动了动，他眼底的笑意更浓，脸上的表情却依旧严肃：&ldo;除了这个，还有别的感觉吗?&rdo;

盛南橘犹豫了，半晌，才说：&ldo;好像没了，好像又有?&rdo;

&ldo;有什么?&rdo;

顾念慈直接忽略了盛南橘那句自相矛盾的话的前半句。

盛南橘琢磨了一会儿，垂下头，给手机解锁，把方才正在研究的视屏重新点开，放大，给顾念慈看：&ldo;喏，就是这个。

我很好奇，他看别人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种眼神。

&rdo;

顾念慈眨眨眼，强忍着笑意，却并没低头看视频，而是继续问盛南橘：&ldo;那你希望，是还是不是呢?&rdo;

&ldo;欸?什么是不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