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点都没有变。”

“嗯。”

周复安眼光下滑，看着他放在桌子上的手，问道：“你现在做什么工作？”

“不做什么。”

他不冷不热的回答让周复安微微皱起了眉：“你讨厌我？”

“嗯。”

毫不犹豫的回答顿时让他尴尬起来，他苦笑着道：“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我对面的你是以前的吗？”

温冉反问，并且做了解答：“不是。”

“你这样很容易得罪人。”

周复安劝他：“你不是小孩子了，应该懂些人情世故。”

“受教。”

周复安伸出手去，从宽大的咖啡桌上找到了他的手，温冉蓦然睁大了眼睛，条件反射的抽回手，放在腿上。

“打扰二位。”

秀气的姑娘将咖啡放在两人面前，轻手轻脚的退下去。

周复安望着自己的手，表情有些失落。

他看着面色苍白的温冉，淡淡笑了笑：“抱歉，吓到你了。”

温冉冷漠的抿着唇，交叠在腿上的双手微微发抖，“你如果没有别的事，我要先走了。”

“温温，你信吗，我是有真心的。”

“信。”

温冉说：“他存在于你的幻觉里。”

他一针见血的话让周复安开始觉得这次见面似乎是个不妥的决定，他忍不住道：“如果你是女人……”

“那我永远都不会知道你是这种人。”

温冉抬起眼睫看着他，“我这十年里面所接触到的人五根手指都数的过来，这是我对这段感情做出的努力。”

他的话看似没有说完，但是周复安却清楚，他在指责，他苦笑：“对不起，我那天……你在yy跟我说话的时候，我想让她死心，所以当时她就站在我身后，你的声音传出来的时候，她看我的眼神都变了，我没有办法……这种事一旦捅出去，我在公司的地位岌岌可危，我一直想找机会向你解释，可是一直被温宁阻拦，你又整天不出门……”

周复安慢慢红了眼眶，他伸手挡住眼睛，声音有些沙哑：“对不起。”

这是真相。

温冉的心猛烈的抽痛起来，他双唇蠕动，千言万语堵在喉间，最终只是轻轻吐出三个字：“结束吧。”

周复安调整了情绪，看向他有泪摇摇欲坠的眼睛，柔声道：“别哭，我懂。”

他笑了笑：“我知道，我们已经没有可能了，我来这里只是不想让你误会我，我只是想跟你解释一下。”

“嗯。”

“真好，你还是那样干净。

温温，你是我这一生唯一爱过的人，但是我没有勇气拥有你，我只能祝福你。”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