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

夏东伟追问。

赵庄攥了攥指尖，虽然夏东伟很温和，但赵庄还是觉得有些紧张害怕。

“吃的。”

他小声道，“有牛肉干和五香豆，上面都写着海市的。”

夏东伟心里一咯噔，暗道：果然如此。

夏希乐则是瞪大了眼睛，所以，“你并不能确定你妈妈就在海市，是吗？”

那他们还找什么？

见夏希乐和夏东伟两人的面色都有变，赵庄心里一急，紧张道：“确、确定的。”

“可是……”

夏希乐还想说什么，却被夏东伟打断，“小乐，先别急。”

夏希乐对上夏东伟的视线，又转头去看赵庄，就见赵庄双手攥着衣角，正紧张无措的看着他，他反应过来自己咄咄逼人的态度影响到了对方情绪。

赵庄本就紧张不安，被他这么连番追问，可能会崩溃。

他赶紧补救道，“赵庄哥，对不起啊，我就是太急了。”

“没关系的。”

赵庄咬咬嘴唇道。

他知道夏希乐没有恶意，只是想帮他而已。

夏东伟看着这个比同龄人要瘦，脸色更是过分苍白的小男生，心里有些不忍。

只是，虽说事实残忍，但他也不想给人虚妄的希望。

“赵庄。”

他喊了一声赵庄的名字。

赵庄抿抿唇，“嗯。”

夏东伟尽量用平静的语气道：“我就实话跟你说了。

那些吃的东西和你妈妈的那一句‘以后想去海市’，并不能证明你妈妈现在人就在海市，所以就算我帮你去找，也有很大可能，这只是一次无用功，你明白吗？”

他本来已经做好赵庄会崩溃的准备，出乎意料的是，赵庄听后并没有太大的反应。

“我知道的。”

他说。

他不是两三岁的小孩，知道单凭妈妈的一句话和那几样吃的东西，根本无法证明妈妈就在海市。

但是……

“万一呢？”

他鼓起勇气，抬起头直视着夏东伟，原本怯怯的眼睛里布满了希望，“万一刚好在呢？”

作为一个成年人，夏东伟比谁都清楚那个‘万一’的概率有多小，但此时此刻，对着赵庄充满希翼的眼神，他一句否定的话都说不出来。

他突然想，就算人真的不在海市，又有何妨？

他们努力过。

就算找不到也问心无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