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身上马，她淡说：&ldo;今后你做什么，我不管。

可你若再叫我姐姐，我就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rdo;

&ldo;姐‐‐&rdo;他突然从地上站起来，连滚带爬的跑上前，抓住马缰，又喊了一声：&ldo;姐‐‐&rdo;

&ldo;你耳朵聋了吗？我都告诉你不要再喊了！

&rdo;凝玉高高的举起马鞭，但是看到他眼中的点点的泪光，终究于心不忍，将马鞭摔倒地上，痛苦的伏在马背上，抽噎：&ldo;你这家伙……都叫你别再叫了……&rdo;

&ldo;姐……&rdo;他吐掉血沫，只觉得眼泪淌到脸上，渗入伤口，一直疼到心里。

这时凝玉就听他低低的说：&ldo;……我不杀袁宗敏，是怕……芯雅伤心……如果她弟弟出了意外，她会非常难过……&rdo;

凝玉侧目看他，顾不得自己满面泪痕的问：&ldo;芯雅？袁宗敏的姐姐？未来的太子妃？&rdo;

止清微微颔首，承认了一切：&ldo;是……袁芯雅……她的名字。

&rdo;

她从马上越下，似乎明白了什么，须臾苦笑：&ldo;别告诉我……你和你二哥一样犯傻，喜欢上了不该喜欢的女人……&rdo;

止清低下头，避开目光，将眼睛瞥向别处，许久才说：&ldo;是意外，一切都是意外……我真是不想让她做不成太子妃后又失去弟弟。

&rdo;

凝玉忙拉着止清到一旁坐下，表情严肃的说：&ldo;你跟我说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rdo;

&ldo;……我，我……&rdo;止清嘴唇被凝玉踢破了，说话只能轻轻慢慢，否则便疼的想倒抽冷气：&ldo;……我这样说，太子殿下不是，不是一个好人。

他不喜欢的便要毁个彻底！

他并不喜欢太后娘娘选定的袁芯雅，于是便派人夺了她的清白。

这件事只有少数人知道，而这少数人并不包括袁宗敏。

&rdo;

凝玉惊讶：&ldo;什么？袁芯雅失去清白，是什么意思？&rdo;

&ldo;她被人强暴了。

&rdo;止清揪紧衣襟，他的心同样揪紧：&ldo;……太子殿下召见那个暴徒的时候，正好被我听到了。

发生这件事后，袁芯雅十分伤心，对外称病不起，太子却假惺惺的施仁义，叫我带他的亲笔书信去看她。

&rdo;

&ldo;然后？&rdo;

&ldo;她憔悴不堪，据说有几次想要自尽，但都被人救了下来。

所以，我向她透露了一个信息，希望她活下来。

&rdo;止清默默的说：&ldo;我对她说，另一个候选人我的姐姐，心系嵘王殿下，已经动身去大同找他了。

她不可能想做太子妃，所以太子妃还是她袁芯雅的，希望她好好养病，活下去……&rdo;

凝玉道：&ldo;所以你把我的行踪告诉了袁芯雅？&rdo;

止清的愧疚的低下头：&ldo;所以，当我知道……你被袁宗敏伤害的时候，我真的很害怕，因为我知道，一定袁芯雅跟她弟弟走漏了消息，他才会加害你……&rdo;

&ldo;你一开始不说话是为了保护袁芯雅？替她守住她失贞的秘密？&rdo;

他的声音弱不可闻：&ldo;是……&rdo;

凝玉戳了他肩膀一下：&ldo;你以为我是个会把一个女人这么痛苦的秘密四处乱说的人吗？&rdo;

止清低头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