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想聊什么？&rdo;段乔一副做好准备的样子，心想无非是一些成人之间的话题。

&ldo;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你林妹妹的？&rdo;

&ldo;谁？&rdo;段乔愣住了，心想周小兮为什么不是展望未来，非要揭老底。

&ldo;林子衿啊！

&rdo;

&ldo;这个……&rdo;段乔又举起他那电量不足的手机，试图遮挡住他那无法掩饰的表情，&ldo;好久之前了吧，高中时期。

&rdo;

&ldo;那你又是什么时候开始不喜欢她的？&rdo;周小兮继续问。

&ldo;啊？&rdo;段乔扭过头对着窗外，&ldo;你这个问题不太好回答呢。

&rdo;

周小兮从窗户的倒影上看到了段乔那种复杂而忧郁的眼神，断定段乔一定在内心挣扎着自己到底还喜不喜欢林子衿，为什么自己一直不确定自己的真实情感？还是因为自己一直不敢面对现实？

&ldo;那换个方式问，是什么时候开始淡化这种喜欢的？&rdo;

&ldo;好像一直都是不咸不淡的，你是知道的，她从来就没给过我机会。

&rdo;

&ldo;再换一个问题。

&rdo;周小兮表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眼睛盯着段乔的眼睛一动不动，&ldo;你有没有喜欢过我？&rdo;

段乔不知为何开始紧张起来，一会儿喝口水，一会儿把手机解锁再锁屏，&ldo;有过吧。

&rdo;

&ldo;那你什么时候开始不喜欢我的？&rdo;

&ldo;可以不问这些问题吗？&rdo;段乔终于起身，双手插在口袋里来回走动。

&ldo;你是不是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回来，还是一直以来故意不想回答？&rdo;

&ldo;对你没有不喜欢吧，可能就是淡化了，一直不咸不淡的……&rdo;这一刻，段乔突然涌起一阵愧疚感，就好像这么多年来，自己终于弄明白了自己是什么样一个傻傻地存在。

&ldo;好了，没问题了。

&rdo;周小兮也终于起身，面朝着落地窗外，看着玻璃上自己的倒影。

玻璃擦的太干净，她都快看不清自己的模样了，&ldo;既然你的生活一直不咸不淡，那我给你的生活加点料，今晚我们吃点重口味的怎么样？&rdo;

&ldo;可以尝尝，谁怕谁？&rdo;段乔爽快地答应了。

他想，除了不让他回答那些不咸不淡的话题，其他什么都不是事。

&ldo;要玩玩点大的，一会我们轮流点菜，专点重口味的菜，一个人点，另一个人吃，谁先不下去谁就输了，赌注待定！

&rdo;周小兮转过身后，双手掐腰，就好像是一只即将大战的鸵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