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三问，&ot;就是他最后一次从铁翼手里劫走的那一批？&ot;他盯着小方：&ot;我相信你一定知道这秘密，除了卜鹰自己和班察巴那外，只有你知道。

&ot;这问题小方更不能回答，死也不能，但是他却忽然反问：&ot;如果我肯说出来，你是不是就肯放了我，而且放过我的母亲和孩子？&ot;&ot;我可以考虑。

&ot;吕三道。

&ot;我也可以等，等你决定之后再说。

&ot;小方道。

吕三目光闪动：&ot;如果我肯呢？&ot;

&ot;如果你肯，我就明白了。

&ot;

&ot;明白什么？&ot;

&ot;明白你费了这么多心机，这么样对我，原来并不是为了报复。

&ot;小方道：&ot;你这么样做，原来只不过是为了要逼我说出那批黄金的下落。

&ot;吕三居然没有否认，现在他已不必否认。

小方却又说出句很奇怪的话：

&ot;既然你不否认，我又不明白了。

&ot;

&ot;什么事不明白？&ot;

&ot;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ot;

小方道，&ot;对你来说，三十万黄金并不能算大多，你为它付出代价却大多了。

&ot;吕三又盯着他看了很久，才长长叹了口气，说道：&ot;你是个聪明人，我不想瞒你。

&ot;&ot;你想要我说真话，最好就不要瞒我了。

&ot;

&ot;对我来说，三十万两黄金的确不能算大多。

&ot;吕三道，&ot;我这么做，的确不是为了这批黄金。

&ot;&ot;那你是为了什么事？&ot;

&ot;是为了一条鱼。

&ot;

吕三说道，&ot;一条金鱼。

&ot;

&ot;金鱼？&ot;

小方的惊讶绝不是故意装出来的，&ot;你费了这么大的苦心，只不过是为了一条金鱼？&ot;吕三不再回答这问题，却忽然反问小方：&ot;你知不知道藏边有个城市叫噶尔渡？你有没有到那里去过？&ot;小方没有去过，但是他知道。

&ot;噶尔渡&ot;在天竺圣河上源象泉河西尽头，地势极高，入冬后奇寒彻骨、冰雪封户，入夏则万商云集。

吕三又问小方：&ot;你知不知道就在靠近那地方的象泉河里，有一种鱼？&ot;吕三道：&ot;是一种金色的鳞鱼，有鳞有骨有血有肉，本来是可吃的。

&ot;&ot;现在呢？&ot;

&ot;现在已经没有人敢吃。

&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