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艺退开身子，和他面对面站着，认真吐字：“想。”

“一开始是为了你，后来是觉得写歌也挺好，就一直待在这行业了。”

“……因为我？”

白艺心尖快速被人揪住，她嗓音有些哑：“《为你治愈》是为我写的吗？”

“嗯。”

谢妄极轻的笑：“我的歌很多都是写给你的。”

“……”

忽然间心疼了下，都为了她吗？

记忆跳转，想起录综艺前的那段码头路上，她问他，写歌难吗？他回的是什么，是难。

所以，他是为了自己，才没能去当医生吗？

愧疚上涌，源源不断的，渗入蔓延至四肢百骸，再到全身。

我到底，做了什么啊？

白艺低头克制住泪意：“对不起。”

谢妄怔了下，有些不明所以：“你哪错了？”

“让你没能当成医生，我……”

“想什么呢？”

男人打断，眉梢轻扬：“你以为我真想当医生？”

“什么？”

“当初是看某人感冒都要难受好久，所……谢妄捧住她的脸，温柔细致的小心檫掉晶莹的泪滴：“突然对医生来了点兴致。”

白艺难堪的咬唇，忽而觉着当初的她很过分，如果重来的话，她一定不会……

“其实我去你家找过你。”

谢妄对上她诧异的眸，解释：“但你已经搬走了，听说是去你爷爷家，我以为你过的很好，但——”

过的并不好，他应该早些去把女孩接回来，又不是养不起，让她白白难受这么多年。

谢妄瞥她，叹气：“只不过某些人啊，直接改了买专辑这习惯。”

“我……”

白艺刚想说没改，但被他下句惊到了。

“其实，当这顶流，不过是想让你追一下我。”

谢妄嗓音偏低：“追星的那种追也行啊。”

“……”

心忽而空了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