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合，佳肴配美酒，美酒衬美人，这一遭在下走得可值当了。

&rdo;裴献赋笑着敬她一杯，抬袖喝了，又看了看客栈四周，&ldo;只是……有件事我觉得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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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哦?大夫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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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视周围一圈儿，又定定地看了看楼似玉，裴献赋半阖着眼道：&ldo;这客栈这么多年了，竟还一直开着，就连掌柜的都没换一个，难道不奇怪吗?&rdo;

此话一出，宋立言夹菜的手一顿，抬眼看向他：&ldo;前辈以前来过这里?&rdo;

&ldo;原本还没想起，眼下坐在这儿倒是有那么个印象，这里当年也有个女掌柜，姓楼。

&rdo;脑袋晃了晃，裴献赋的眼睛定在了对面之人的身上，&ldo;楼掌柜，芳龄啊?&rdo;

一股子凉意顺着背脊一路往上爬，楼似玉脸上在笑，心里却是沉了沉。

她伸手撑在桌沿上托着下巴，嗔怪地眨了眨眼：&ldo;您先前还怪大人问的话不讨喜，眼下这么问奴家，不是同样不讨喜么?年岁是女儿家的秘密，奴家是断不能说的，不过大人说的楼姓女掌柜，奴家倒是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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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嗯?不是小娘子你么?&rdo;

&ldo;您说笑了。

&rdo;楼似玉掩唇，看看宋立言又看看他，意味深长地道，&ldo;常人哪儿能活几十年还能长一张这么年轻的脸呀，那非得是妖怪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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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看不穿的人

是人就会生老病死容颜衰退，只有妖怪才会永葆青春。

楼似玉这话意有所指，宋立言也反应了过来，扫一眼裴献赋那半点不见岁月痕迹的脸，微微敛眸。

楼似玉接着道：&ldo;我楼家先祖发迹，但几代人生的都是女儿，故而结亲多是招人入赘，后代都随母姓楼。

这客栈也是一代代传下来的，奴家不知大夫看见的是楼家哪一代的女掌柜，但总归奴家之前是没见过裴大夫的。

&rdo;

裴献赋笑了，替她斟了杯酒，眼里满是钦佩：&ldo;如此说来，倒是在下误会了，作为赔礼，在下送楼掌柜几颗华容丹如何?&rdo;

&ldo;华容丹?&rdo;

&ldo;这是我私藏的宝贝，炼化多年才成了一些。

&rdo;摸了摸自个儿的脸，裴献赋挑眉，&ldo;在下本也是随便试试，谁知道服用之后，当真是有点成效。

只是，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反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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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似玉掩唇：&ldo;老是人必经之路，奴家不怕老，不过既然有这样的宝贝，大夫何不献去京都，必定能引达官贵人争相抢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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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哈哈，钱财身外物，要那么多做什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