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一顿，宋立言侧头：&ldo;我怎知这不是你为了骗我放她而撒的谎?&rdo;

&ldo;行这一步，若是错了，大人大可再找机会去将这东西拿回来。

但要是没错，就能救很多人的性命。

&rdo;楼似玉道，&ldo;奴家知道大人能分轻重。

&rdo;

轻笑一声，他道：&ldo;楼掌柜还是这么会说话，若我不放人，便是不分轻重了?&rdo;

咧嘴咬着下唇，楼似玉拽着他的袖子轻轻摇了摇：&ldo;大人知道奴家不是那个意思。

&rdo;

&ldo;别撒娇，没用。

&rdo;

说是这么说，心里却分明是受用得很，宋立言定神骂了自己一声，将袖子收回来默念两遍《清心咒》，才又板着脸开口：&ldo;这么说来，如今这一场灾祸，与你当年的放虎归山不无关系。

&rdo;

&ldo;话不能这么说。

&rdo;楼似玉道，&ldo;殷殷也说了，红瓦是蛇族里的反叛一派，她们为乱当诛，与其余蛇妖有什么关系?那么多蛇妖一个人也没害过，就躲在结界里吃点老鼠和鸡什么的，至多再捡点没人收的野尸，罪不至死。

&rdo;

&ldo;妖就是妖。

&rdo;宋立言道，&ldo;一时仁慈，也不会永世仁慈，还是斩草除根来得好。

&rdo;

气得咬牙，楼似玉瞪他。

这都多久了，这人说话怎么还这个德性，怎么听怎么膈应人……不对，膈应妖。

第50章木掌柜

&ldo;怎么?&rdo;见她不走了，宋立言停下步子转过头来，&ldo;你不服气?&rdo;

眼神微动，他收拢袖口似笑非笑地道：&ldo;看那蛇妖方才很怕你，想来你的妖力也着实不低，可要与我切磋一二?&rdo;

楼似玉闻言，鼓着的腮帮子顿时瘪了下去，悻悻地跟上来：&ldo;奴家与大人又无冤无仇的，哪有这闲工夫。

&rdo;

&ldo;我很好奇。

&rdo;宋立言意味深长地道，&ldo;你认识常硕，又认识勾水，那你活了多久了?&rdo;

心里咯噔一声，楼似玉立马戴上笑意，挽着他的胳膊道：&ldo;奴家故事还没说完呢，蛇族如今是偏居一隅了，但有人想来夺圣物，必定就再掀起腥风血雨。

大人虽然厉害，但一个人总是无法护着整个浮玉县的人的，所以奴家觉得，不如以妖治妖。

&rdo;

这话头转得生硬，心虚之意太过明显，宋立言沉了眼神，拳头慢慢收拢。

&ldo;妖怪是有好坏之分的，只要大人将殷殷放回去，蛇族之中定会有人出来对付红瓦他们，到时候咱们坐山观虎斗，省事极了。

&rdo;

察觉到他情绪不对，楼似玉的话说得又快又急，努力朝他笑着，希望他赶紧忘记那茬。

然而，宋立言抬眼看她，眼里还是划过一丝杀意。

心头一凉，楼似玉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