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似玉死死地咬牙，哪怕是不能说话不能动，也想给他表达出点抗拒来。

左右塞不进，宋立言皱眉，正想收回手，裴献赋却是体贴地上来道：&ldo;此药丸不好吞咽，可化水服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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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还顺手倒了杯茶给他。

卑鄙，无耻，恶毒!楼似玉气得魂都打颤，却是没什么办法。

唇上一凉，有水渗入，她想抗拒也无法，嘴里倒是尝不着什么味儿，可药入肺腑，四肢都更加僵硬难不成。

&ldo;说来也奇怪，之前在下看大人对她颇多关怀，如今这人都快死了，大人怎倒是如此冷静?&rdo;裴献赋打趣地道，&ldo;难不成有更漂亮的小娘子出现了?&rdo;

宋立言平静地开口：&ldo;前辈误会，晚辈与这位掌柜从无私情，私交也不深。

若不是有案未结，这蛇胆草也是不必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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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听，多扎心，多让人痛快啊!裴献赋轻笑，余光扫一眼软榻上的人，眼尾都愉悦地眯了起来：&ldo;大人说笑，若当真没私交，她又怎么会替大人挡伤?&rdo;

这个问题宋立言也很想知道答案，可惜她不肯说，说了也不一定是真话。

既如此，他也就懒得问。

若她是人，那他自当问清这妖法来处。

若她不是人，那这一遭她若魂飞魄散，他也不会强留。

想是这么想好了的，只是，目光落在那张一点血色也没有的脸上，宋立言抿唇，还是稍稍捏紧了手。

&ldo;事不宜迟，大人若真想寻到那蛇胆草，就早些出发吧。

&rdo;裴献赋道，&ldo;在下虽是隐居多年，但怎么说也长大人些岁数，大人若是遇险，只消同门传音，在下必定伸以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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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立言点头，等宋洵来回话的时候，便将楼似玉抱起来，径直出门。

&ldo;掌灯客栈那边，你去传个话。

&rdo;抱着人上了马，宋立言拉着缰绳道，&ldo;就说楼掌柜诚信经营多年，乃商户楷模，故而本官带她去邻县的商贾大会，让他们不必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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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洵一愣，分外复杂地看了他一眼。

&ldo;怎么?&rdo;他疑惑。

&ldo;没……&rdo;宋洵挠头，笑了笑小声道，&ldo;就是觉得，楼掌柜对大人似乎颇有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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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话要是放在以前，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说的，办事而已，哪里会为别人找这么漂亮的借口。

宋立言一顿，调转马头当没听见这话：&ldo;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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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大人路上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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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背颠簸起来，楼似玉就算是被他放在身前也难免左摇右晃，好几次还差点掉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