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昀生一把捞住她的胳膊，一边打给张愔愔，她接了，说刚睡着，语气十分埋怨，张昀生见她没什么事，嘱咐两句就不再打扰她睡觉。

&ldo;我刚才看她好像……&rdo;於棠话没说完，小女生心思多变，不知道是不是碰到什么感情问题。

这一停顿，张昀生的手机又一通响，这回是公事，他听着电话，拉着她往泊车的方向走，他开车上路，简单聊两句才收线。

张昀生把她送回公司门口，说：&ldo;这两天我忙，你……&rdo;他稍微停顿，&ldo;你下了班就回家，别乱跑，我现在有事，晚上过去找你。

&rdo;

於棠点点头就下了车。

张本集团董事长和总经理握手言和，媒体满世界报道，这场股权之争以和谐的方式落下帷幕。

接着又传播一番正能量。

所谓权贵利益，终抵不过血浓于水。

总经理离开的这段时间，上面虽然派了人暂代职务，但总有一些重要文件旁人无法做主，于是还是有一部分文件积压。

一些文件没签字，底下一堆事情耽搁停滞，十分影响运行。

张昀生一回来，整日整日地处理公事，仍是各种会议各种应酬。

这回是真正的日理万机。

晚上11点钟，张昀生还在酒局上，而於棠正准备睡下，临睡前她拨了他的手机号，张昀生出来找个安静的地方接听。

他以为她是因为等久了才打电话过来，&ldo;先睡吧，我今晚过不去了。

&rdo;

她却另有原因，&ldo;我有件事想问你。

&rdo;

张昀生扯着领带，一边往窗口方向走，&ldo;问什么？&rdo;

&ldo;去年，公司和开发办的那次酒局……&rdo;

张昀生慢下脚步，但依然往前走，抵达窗口，一阵凉意拂面。

&ldo;我跟着副总一起过去，你记得么？&rdo;她问。

张昀生一只手撑着窗沿，微微俯身，说：&ldo;记得。

&rdo;

&ldo;那天发生的事，你事先知不知情？&rdo;於棠等他回答，那边却安静下来。

於棠也是在窗边，一弯月色溶溶，窗台落下半片清光。

听得那边说：&ldo;我不知道。

&rdo;

&ldo;你知道。

&rdo;她说。

张昀生把手机换了一边，&ldo;於棠，你非得在这个时候钻牛角尖？&rdo;

&ldo;我不是，&rdo;她一顿，继续说道：&ldo;我知道现在来问这些已经晚了，之前不问是因为没必要，但是现在，我不能稀里糊涂地就……&rdo;

她让自己冷静，背倚着窗子，垂着脑袋看自己赤着的双脚，说：&ldo;你明知道我喜欢你，你明明知道，就算你……&rdo;

於棠觉得自己太没出息，一直以来都被他牵着鼻子走，就算她把态度摆得再坚定，他还是想来就来，想靠近就靠近。

三番两次，给点恩惠，他就可以堂而皇之。

张昀生猛捶一下墙壁，说：&ldo;你等一等，我现在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