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慢慢靠近傅星河，傅星河还以为他要说什么，林天却道，这种天气，在这里脱裤子肯定好冷的。

他说着，扯开包装盒上的丝带，把苹果拿出来递给傅星河一个后，自己开始捧着啃。

海的对岸灯火通明，错落的灯火中，是模样相似的城市，家家户户寂静的灯火，仿佛在向外面的黑暗吟唱。

扭头看向林天，他鼓着腮帮子在啃苹果，咔嚓咔嚓的，眼睛发亮而有倦意，接着歪头对他露出一个微笑来。

歪头这个动作，让林天做得像是勾引，衬着他手指握着的红苹果，傅星河眼睛暗了一瞬，接着他笑起来，&ldo;吃完这个苹果我们就回酒店。

&rdo;

林天这时突然看见了什么般，伸手握住了傅医生的手掌。

因为傅星河没有上班，所以平常戴在脖子上的戒指，今天是戴在手上的。

五指穿进去，十指相扣着，林天单手拿着苹果在啃着，嘴里有些含糊不清地说：&ldo;我记得去年的这个时候，你给我讲了圣诞老人的故事，哥，你还记得那个故事吗？&rdo;是个老套，每个孩子都愿意相信，林天也相信的故事。

他记得傅医生当时说：&ldo;母亲会在这一天讲给他的孩子听，我讲给你听。

&rdo;‐‐好似把自己当成了小孩，而他是自己的家长一般。

林天对他的每一句话都印象深刻，他当时脸上的神情，也全都被林天刻在心里。

傅星河点点头，说记得，&ldo;好像就是昨天的事情一样，很清晰。

&rdo;

&ldo;你的故事总是讲的那么好，我喜欢听你讲故事，哥，你要不再讲一遍给我听吧。

&rdo;林天眨了眨眼。

&ldo;好，&rdo;傅星河轻声说，&ldo;等下回酒店再讲给你听。

&rdo;他低头咬了一口苹果，发出咔嚓一声脆响。

旁边发出了旁若无人的黏腻声音，虽然有刻意压制，但林天还是能听得很清楚，傅星河似乎没法忍了，苹果还没吃完，就拉着林天离开了。

走了老远，林天才开始哈哈大笑，傅星河知道他在笑什么，眯着眼睛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

林天露出一个无辜的笑容来，接着低头在他没有吃完的苹果上啃了一口，全是傅星河的口水。

吞下去后，林天继续说：&ldo;等下回去后，我也要骑你身上去。

&rdo;

&ldo;你要丝袜吗，你想撕的话，我去便利店买一条……&rdo;刚刚坐在长椅上，他听见了旁边丝袜撕破的声音，非常轻微。

&ldo;……林小天。

&rdo;傅星河捏了把他的脸，&ldo;不要这些。

&rdo;

&ldo;好嘛好嘛，我就是随便一说，&rdo;林天把手掌抬起来，对着光的方向，看自己手上的戒指，&ldo;去年的时候，你送了戒指给我。

&rdo;傅星河看见他脸上温暖的笑容。

&ldo;是吧，我把你套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