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又是一大碗鱼汤，除了热气腾腾鱼汤，还有白汁香蕈溜鱼片、豆豉蒸鱼头、葱烧鱼肚……一整个全鱼宴！

莫晓好笑地坐下：&ldo;你们这是和鱼过不去了吗？&rdo;

芮云常眉梢微动。

小凳子疑惑地问道：&ldo;莫大夫今晚不想吃鱼？咱家这就让厨子做点肉菜……&rdo;

&ldo;别，我其实喜欢吃鱼，就是一下子看到这么多，觉得吃不过来了！

&rdo;莫晓用公筷夹了数筷鱼片放入碗里，夹起一片送入口，心满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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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时，芮云常时不时搁筷停下，用拳头堵在嘴前咳嗽。

小凳子担心地低声询问，他摆摆手示意不妨事。

莫晓不由皱眉：&ldo;都总管下午没好好休息？&rdo;

&ldo;睡过了，咳咳……&rdo;

小凳子在一旁帮腔道：&ldo;睡过了！

&rdo;

莫晓挑眉睨向小凳子，他不帮腔还好，一帮腔就让人觉得特别假，显然芮云常下午根本就没睡过！

&ldo;明日就要赶回京城了，都总管为何不趁着出发前多休息休息？&rdo;

芮云常咳了几声：&ldo;总有事情要处理……咳咳……睡不着躺着也是浪费时间。

&rdo;

莫晓看向小凳子：&ldo;我那日写的医嘱，你都好好对都总管说过吗？&rdo;

小凳子苦着脸嘟哝道：&ldo;小的说话顶什么用啊……&rdo;

莫晓没好气地看了眼芮云常：&ldo;咳嗽加剧了，明日的用药要调整，饭后在下再替都总管把一下脉。

&rdo;这人怎么就这么不让人省心呢！

芮云常淡淡&ldo;嗯&rdo;了声，抬拳挡在嘴前咳嗽。

只站在侧旁伺候的小凳子能瞧见他嘴角弯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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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上楼，莫晓替芮云常把了把脉，看他除了咳嗽加剧之外没有其他症状，体温也正常，便只是稍许调整了川贝的用量，从药箱里找出对应药材，称量好之后交给小凳子。

办完正事，她正要回自己的房间，芮云常叫住了她：&ldo;莫大夫请留步。

&rdo;

莫晓讶然：&ldo;还有何事？&rdo;

芮云常看眼小凳子，小凳子便自觉退了出去。

莫晓不解地望着他。

芮云常示意她坐下，待她坐定后，淡声道：&ldo;莫亦清已经就擒，莫大夫可以安心做自己了吧？&rdo;

莫晓一愣，想起那日黄昏在长城边与他的对话，她本来的计划是过几天找机会偷偷溜走，难得他开诚布公地与她谈这事，难道他肯让自己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