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依落懒懒的看了她一眼，也懒得跟她争执。

到还算爽快的将答案告诉她：“我说哦的意思，就是表示我知道了。”

“知道了楚迟毅现在跟你在一起，知道了我不要再去打扰他，更知道，你们有孩子了，我要给你的孩子一个健康的家庭。”

乔依落还仔细想了想，很好脾气的补充：“哦，我刚才说漏了一句，我跟楚迟毅已经是过去式了。”

“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了，我哦了一声，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

等了三秒钟，乔依落见都没人说话，就从地上捡起了包：“既然没事了，我就先走了。”

乔依落将包甩到背上，高傲倔强的离开，不容许自己的背脊有任何一丁点的弯曲。

她这副模样，一直维持到卫生间，关上隔间的门，一直被她压抑的悲伤再也掩饰不住。

就算将头昂到了极限，眼泪还是顺着眼角滑落。

悲伤全部梗在了喉咙里，化成了细碎的呜咽。

那可笑的自尊心不允许她哭出声，她死死咬着手指。

都说十指连心，她都已经将手指咬破，在关节就留下了乌黑的淤青。

可她没有感觉来自手指的疼，心被狠狠地撕裂，痛到窒息。

她已经做到了这份上，她的呜咽还是传了出来。

仔细分辨，还是能知道，她嘴里就只有那个名字。

楚迟毅。

她不知道哭了多久，原本精致淡雅的妆容早就不复存在，眼线也因为泪水的洗礼在脸上留下了一道黑色的印子。

她看着镜子里狼狈的人影，缓缓笑了。

乔依落手指沿着镜子里的轮廓描绘了个完整。

最后停在脸颊的位置：“呵呵，对不起，最后又剩下你一个人了。”

说这话，那个叫心脏的地方被风雪侵蚀，她压根没想过要理会。

反正疼着疼着，就会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