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得心念微动，想要伸手揉揉他的头发安抚一下，却还是收回了手。

&ldo;你没有什么不好。

&rdo;檀得笑得苦涩而无奈，&ldo;非要说的话――我们只是不太熟。

&rdo;刚说出口，檀得就懊悔地咬了咬自己的舌头。

因为太无从辩驳，所以找了一个连自己都无法信服的理由。

该怎么解释呢？檀得眯眼看着何清欢，难堪逐渐冷却下来，剩下的缝隙被理智填满。

他们之间的天堑，从来都很明显。

很多拒斥，本来就是无法具体到哪些事件或某个表情的。

&ldo;不熟？&rdo;何清欢锁住檀得的手腕，笑得讽刺，&ldo;我们认识八年了。

&rdo;

檀得也随着他笑了一笑，一字一顿地说：&ldo;是啊，我们认识八年了。

&rdo;她的眼眶微红，却格外冷静：&ldo;可是我们不管怎么接近，都无法贴近彼此。

&rdo;

你的绅士，我的礼貌，这些都是肉眼可见的对峙。

如果我不喜欢你，就不会与你互相浪费这么多年。

可若我真的爱你，为什么总少那么一点儿爱意来弥补我们之间的距离。

我一开始，也并不是非谁不可的。

只是无论再怎么权衡，我的心都好像只向他靠近。

都说爱情是选择，而非命运。

所以，吴厌。

是我选择爱你，一心一意，坚定不移。

&ldo;在你看来，要怎么样才算熟？&rdo;何清欢的脸上凝着泪痕，好像迷了路的孩子。

檀得的眼里也冉冉升起烟雨，笑意里的嘲弄不知指向岁月，还是刀刃向己：&ldo;互相冒犯。

&rdo;

何清欢黯然失神，松开了手，苦笑：&ldo;你不如直接说。

&rdo;

&ldo;吴厌。

&rdo;这是他们第一次异口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