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张老太也没怀疑什么，毕竟孩子们天真懵懂，有些也不知道害怕是什么。

于是她蹲下去，笑着说：&ldo;奶奶带你去吃好吃的。

&rdo;

&ldo;我刚刚才买了五串羊肉串，还没吃呢。

&rdo;蛋蛋有些生气了，粑粑好不容易让他吃羊肉串的！

闻起来可香了！

对了。

蛋蛋转头左看看右看看：&ldo;蛋蛋的粑粑呢？&rdo;

张老太一笑，露出一口黄牙，她现在知道这个孩子叫什么了，一般知道名字的话就更容易控制这些孩子：&ldo;蛋蛋呀，我是你爸爸的朋友，你爸爸买东西去了，让奶奶接你回家，免得遇上坏人。

&rdo;

&ldo;有些坏人可坏了，会不让蛋蛋吃饭，不让蛋蛋喝水。

&rdo;张老太恐吓着淡淡。

毕竟她现在也没什么力气了，需要孩子自己配合着她离开。

&ldo;奶奶。

&rdo;在黑暗的小巷子里，蛋蛋睁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天真无邪地问，&ldo;你是坏人吗？&rdo;

&ldo;哈哈哈哈。

&rdo;张老太尴尬地笑起来，&ldo;怎么可能，奶奶我可是个十足的好人，我孙子也和你一样大呢。

&rdo;

蛋蛋歪着头，好像很不解：&ldo;那奶奶，为什么你身上趴着这么多小孩。

你头上就有一个，穿着红色碎花小裙裙的姐姐，正想要咬你的耳朵。

&rdo;

&ldo;你这孩子！

瞎说什么！

&rdo;张老太明显被吓住了，她是个迷信的人，虽然干着伤天害理的勾当，但每周都会去佛堂上香，她相信有鬼神。

并且也相信年纪小的孩子八字轻，能看见成年人看不见的东西。

张老太向后退了两步，因为她发现蛋蛋非但没有害怕，反而一步步走近自己，这个小孩的表情很冷静，冷静的不像这个年纪的孩子。

&ldo;奶奶，让蛋蛋帮你。

&rdo;蛋蛋慢慢靠近，一辆汽车从小巷外驶过，车灯的光芒打过来。

蛋蛋的稚嫩而白皙的脸颊一半被光芒照耀，一半沉没在黑暗之中，像是藏匿许久的影子。

&ldo;你是什么东西！

&rdo;张老太吓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她的双腿就像废了一样完全走不动路。

人在极度恐惧之下，四肢动弹不得，大脑已经无法指挥自己的身体。

蛋蛋说：&ldo;奶奶，姐姐说你是坏人，你把小孩子卖给那些有钱人。

&rdo;

&ldo;我是送他们享福！

那些没儿没女的有钱人对小孩可好了。

他们是享福去了！

&rdo;张老太高吼道。

蛋蛋似乎在倾听他口中说的那个姐姐的话，等了一会儿才说：&ldo;姐姐说你把她卖给了一个坏男人，那个人没有家庭，你把她卖了两万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