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然闻言一愣，过了得两三分钟，才轻轻点了点头：“由赵卫华当队长最好，他手上的功夫相当了得，而且很注重感情，不然也不会过得这么窝囊。”

吃了筷子凉拌海蜇头，莫然冲李中正笑了笑：“老爷子，都这么长时间了，应该调查出赵卫华之前执行的是什么任务了吧？”

“军部已经调查清楚了，就是些以权谋私的败类做下的丑事，内容我不想说，我说着恶心，你们听着也难受。”

“反正这事儿费帅接手了，就他那脾性，保证会把华南军区清洗的干干净净，比刚扫过的大街还要干净！”

李中正摆了摆手，不想多谈和赵卫华任务牵连的事情。

莫然咧嘴苦笑：“费帅做事一向喜欢快刀斩乱麻，由他接手肯定会直接敲掉一大批的人，九成九成会有许多无辜者被牵连。”

“什么时候暴脾气的黄泉，也这般妇人心肠了？”

李中正夹一筷子海蜇头，吃的嘎吱嘎吱响。

“想当年你可是有名的眼里入不得沙子，军衔不过小小校尉，就敢办人家中将的崽子，若是让费帅知晓你现在的模样，你说他会是怎样表情？”

听闻如此言语，莫然眼神禁不住晃动，当年的事情浮现，心神为之震颤，过了许久才稳定下来，叹气说：“生死场里走过终究不同，大帅们的一句话，在下边就是惊涛骇浪，就怕无辜者被淹死在浪里。”

“便你小子会瞎操心，什么叫无辜者？”

李中正瞪了莫然一眼，又夹了一粒花生米扔到嘴里：“赵卫华的事情在华南军区闹的不小，时间也不短，几年时间里，整个军区没有一个向上反映的，这说明什么？”

“不是蛇鼠一窝就是隔岸观火，或者就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那可是几十条人命，知情不报，同样是犯罪！”

莫然想了想，有些了然的点头，还是老爷子阅历广对问题看得透彻，自己与他相比，属实差的还远。

中午吃完饭，李中正没留莫然唠嗑，而是让他赶紧回家休息，毕竟伤才刚好，还是多休息为妙。

院口下车让送自己回来的的李自成赶紧滚蛋，莫然打推开大门慢慢走进了行知图书馆。

被沈唯良绑回医院的第二天，莫然便把图书馆的钥匙交给了刘学友。

之前他在电话里跟孙志远说好了，以后市博物馆出个图书管理员帮自己打理行知大院，薪酬啥的自己全出，工资等级向孙大馆长看齐。

说来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这段时间行知图书馆一大半的时间都在闭馆，惹得东碣许多需要查阅地方县志、古代典籍的文化人怨声载道。

一想起爷爷去世前的嘱咐，莫然就觉得惭愧。

老人家希望行知图书馆能够好好办下去，让有需求的人，有个安静品味历史和知识的地方，可自己呐，三天打鱼两天晒网都算好的。

辜负了爷爷的嘱托，莫然想想就有些脸红。

之所以拜托孙志远，一是因为莫然在部队的时候，就是市博物馆在打理行知图书馆，由他们出人莫然也放心。

再一个，自打功力进步以后，莫然脑袋已经好久都没痛过了，但有关他身子骨还有寿命的事情，总院的医生也没瞒着，全都告诉了他。

莫然也知道，自己指不定啥时候就完戏，博物馆早点接手也是个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