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素随意就找了个借口，或者这算不上借口，因为这是事实。

付东延眉梢蹙起，那天他没在人群里见过亓素，如果对方真去了，以他这张远胜当下流量小生的面孔，他不至于会没印象。

如果当时见了，想必这会彼此关系早就有了质的发展。

&ldo;你确定那天去了?&rdo;

赛车的事要打听到，不是什么难事，对于亓素所说的，付东延表示存疑。

&ldo;当然确定，那天我打车去的，后来下山时，因为没车，却又刚好闵海走在最后，他人不错，搭了我一程。

&rdo;

&ldo;付总如果怀疑，您可以问问闵海，对了，我有闵海电话。

&rdo;

付东延瞳孔微缩，不再就这个问题，多加揪扯，转而问亓素为什么要给他专门弹一首钢琴曲。

&ldo;因为我想认识付总你，用了这么一个算不上好的手段，付总不会见笑吧。

&rdo;亓素眼尾亦因为笑，而轻轻往上有个勾人得弧度。

付东延眸里的光一暗，身体往前倾，手同时伸过去，摁在亓素身后的椅背上，那姿势就像将亓素给连同椅子拢在怀里一样。

&ldo;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rdo;

&ldo;怎么不知道，我想肯定过去有人用过类似的方法，就是不知道付总你还吃不吃一段，不吃的话，我可以换一个。

&rdo;

这样直接摊开，付东延还真是第一次遇到，以往有不少人往他身边凑，用尽各种手段，他也不是来着不拒，主动送上门的，打一开始，就是自降身价，而他不太喜欢自降身价的。

但似乎面前的青年不同，单是对方精致无暇的脸孔，换了任何其他人，想来都会有触动。

这人难道不知道自己长相如何，别说为他弹琴，就是从他面前走一遭，都都能吸引他目光。

&ldo;不用换，这个就很好，你喜欢我?&rdo;喜欢他的钱，或者权，后面这些才是潜台词。

可别说喜欢他这个人，他们根本才相见，如果说爱，那必定是在说谎。

&ldo;大概吧，我也不确定，就是觉得如果可以，希望能和付总成为朋友。

&rdo;

至于什么类型的朋友，这就有待商榷了。

&ldo;朋友?可以，当然可以。

&rdo;话说到这里，付东延差不多明白亓素的意思了。

对于这个送上门来的人，他全然接受，不管对方真实目的是什么，来日方长。

两人互留了电话，亓素先以某个理由，离开了房间，付东延到没强行挽留，以前都是自己主动，现在遇到这么一个特别的人，想试试被动的感觉。

亓素乘车回家，他完全不知道，今天发生的一切，都被某个人看在眼里。

到之后的一天，亓素坐进付东延的车里，前去付东延的家，一辆黑色轿车远远紧跟在后方。

车子停靠在路边，黑夜里，驾驶位的人拿着手机，无数次想给亓素拨打过去。

但都数次控制着念头。

已经可以断定，亓素是在故意接近这些人，现在的付东延，之前的闵海，蒋鹤，甚至包括更前面的成钧。

这些是他知道的，那么他不知道的，在他没认识亓素之前，亓素又勾了多少人。

喜新厌旧，还是喜欢玩弄他人，享受这种别人被他所掌控的愉悦感?

黄权又觉得，应该都不对。

像是……

忽的，黄权眸光陡然亮起来，仿佛像是亓素在完成任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