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野手脚利落地爬到他身上，靠近顾慨棠的耳边，用说悄悄话的语气，小声道：&ldo;今天&lso;你老师&rso;问我，我妈妈的事情……&rdo;

顾慨棠一怔，想了想，才明白小野说的不是顾慨棠的老师，而是幼儿园的&lso;李老师&rso;。

顾慨棠告诉过李老师小野的家庭情况。

一般来说，应该避而不谈小野缺失的母亲。

然而此时小野能够毫不介意的和顾慨棠说起，那就证明，李老师的询问方式比较温和，能够让孩子接受。

顾慨棠&lso;嗯&rso;了一声，问：&ldo;幼儿园好玩吗？&rdo;

尽管是小野主动和顾慨棠提起有关母亲的事情，顾慨棠也不愿意再多问，让小野难过。

其他孩子都有，只有他没有。

这是多么明显的差距，根本不用攀比，就让人不得不忍受难熬的痛楚。

小野点点头，补充道：

&ldo;我，我不知道妈妈的事情。

我爸爸没说过。

&rdo;

顾慨棠一愣，试探着问：&ldo;一点都不知道吗？&rdo;

&ldo;嗯。

&rdo;

&ldo;……&rdo;

顾慨棠不知道窦争的婚姻到底是什么情况，才能带给小野这样残缺的爱。

他本来以为小野最起码感受过母亲和风细雨的关怀，没想到原来一点都没有。

顾慨棠犹豫着，想了想，说：

&ldo;没关系，小野。

当命运给我们关上一扇门，也会同时打开一扇窗，世界上一切事情都会最终走向平衡……&rdo;

顾慨棠没有安慰小孩的经验，越说越尴尬。

也不知道小野听懂没有，他坐在顾慨棠面前，低头抠手指，过了一会儿，抬起头，像是害羞到极致，扭扭捏捏地说道：&ldo;如果有妈妈的话，我希望是你。

&rdo;

顾慨棠没听懂，问：&ldo;什么？&rdo;

小野有些急了，&ldo;我说，我要是有妈妈的话，我希望是你，叔父……&rdo;

这回顾慨棠听懂了，他怔了怔，有些震惊，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个年龄的小孩，还不知道男女的区别吧。

顾慨棠摸摸小野的头发，犹豫了一会儿，没说出来&lso;我不可能是你妈妈&rso;这样的话，实际上，他什么都没说。

他愿意的话，就这样想也没关系。

顾慨棠一直知道小野是个乖巧的孩子，但没想到会乖成这样。

他心里莫名有些刺痛，顾慨棠问：&ldo;为什么？&rdo;

小野&lso;嗯？&rso;了一声，他没想过这个问题，只是直觉觉得是那样。

当顾慨棠问时，小野觉得自己需要给他一个答案。

所以小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