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羡鱼立在原地，唇边笑意渐浓，青山院硬要往枪口上撞，她也没办法，正巧开胃菜用过了，可以开始用前菜的汤先暖胃了。

&ldo;莺莺，青山院是哪来的狗胆子，连本小姐都敢不迎接了？&rdo;

她阴冷的视线落在莺莺低着的脸上，看着她煞白的面色，她心里只觉得可笑，这一路上这丫头的一举一动都有人盯着，她怎么会不知道莺莺早就将马车上是沐知秋的事情用小雀儿传到了这。

沐羡鱼乘坐谢王府的马车追上来这件事情，莺莺即便吃惊、即便慌乱，却再也没有机会能把消息再递到汤泉来。

此刻莺莺听大小姐点了自己的名字，明明是寻常的语调，却不敢抬头看她，虽已经是夏日，却在她的身侧叫凉意湿透了后杉。

她知道了！

大小姐她一定知道了！

&ldo;大小姐……&rdo;她吞了一口口水，嗓音止不住的哆嗦：&ldo;许是……许是她们……&rdo;

&ldo;许是她们被温泉熏昏了脑子。

&rdo;沐羡鱼不介意替她想一些可笑的借口，她说着，唇边的嗤笑愈重：&ldo;又许是她们瞧着本小姐好欺负。

&rdo;

说着，沐羡鱼伸出纤长的手指，挑起莺莺的下巴，虽然没长开，却也是个清秀的模子，跟蜜桃一个年纪的丫头，原本自己是打算帮她寻个好人家的，可她如何回想到这丫头居然吃里扒外，同青山院的混在一起，出卖自己的主子，真是一条好狗啊！

&ldo;怎么不说话了?&rdo;沐羡鱼忽的用力掐起她的下巴，削葱一般的指甲死死的扣进她柔嫩的肌肤上，&ldo;哎呀，我忘了，你青山院的一条狗啊，狗又怎么会说人话呢？&rdo;

&ldo;知道怎么当好一条狗吗？&rdo;沐羡鱼似笑非笑，&ldo;你又不机灵，手脚也蠢笨，我看不如你帮你的主人背个锅怎么样？也不枉你体验做了这一回狗。

&rdo;

莺莺又疼又极，她还从未见过自家小姐对自己这个样子，她的身份已经败露，大小姐的手段十分可怕，青萝院的血腥味道还未消散，却又要新添一道。

她打从大小姐只让她一个人随侍时就该发觉，大小姐已经怀疑上自己了。

如今后悔也是不能的了，脸上的伤口火辣辣的痛，却一丝一毫也比不过内心的恐惧，她亲眼见过红雀的下场，直到现在也无法忘掉她被活活烧死时的惨状。

莺莺觉得自己的嘴唇已经发麻，麻的快要无法呼吸。

&ldo;大小姐……&rdo;莺莺眼泪无法抑制的落下，似绝望一般，凄厉的哭喊了起来。

她猛地跪在沐羡鱼的脚边，拼命的磕头，直到头破血流：&ldo;大小姐，求您看在我伺候您的份上，赏我个痛快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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